皮秋陽心中不安的坐下,問道:“長姐今日將我叫來,是為何事?”
太子妃看著他不安的表情,反問道:“我為何叫你來,難道你不知?”
皮秋陽:“……”
他當然知道太子妃的用意,家裡如今正為他議親,太子妃插了一手,說要親自給他挑,近日來,太子妃辦了好幾回小宴,就是將她中意的姑娘夾雜在小宴的客人中,每回小宴還故意將皮秋陽叫過來,製造機會碰一麵,皮秋陽來了兩回,就知道了太子妃的用意,他心中不得勁,後來就故意來早,或是來遲,刻意避了開去。隻是這一回,他沒有想到,太子妃竟然邀了裘家二姑娘,一時間他竟不知自己是後悔來遲了,還是慶幸來遲了。
“我不管你是什麼心思,總之,近日內你的親事必須有個著落,這是我替你挑的幾家姑娘的名單,彆說我不給你選擇的機會。太子私下與我說了,明年春閨,你是必中的,大登科後小登科,也是一段佳話,再之後會安排你入吏部,你要多在這上頭用些心,好生輔佐太子,靖國將軍府的未來,不止在我,也在你,彆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你最好都不要有。”
太子妃乾脆利落的一通話,隻將皮秋陽今生的人生,通通都安排好了,不容拒絕,強硬得令人絕望。
皮秋陽嘴唇動了幾下,終究是沒有說出話來。
看著皮秋陽黯然離去的背影,太子妃也是歎息了一聲,揉了揉額頭。不是她非逼著皮秋陽立刻定下親事,她知道這個弟弟一直有著“紅袖添香”的期盼,她也儘力想滿足弟弟的心願,但計劃趕不上變化,誰讓皮秋陽在東宮大門口多看了那一眼,明兒個京中會傳出什麼話來她都想得到。要壓下這無稽的謠言,就隻有讓皮秋陽儘快訂親,親事一定,謠言自然就沒了根腳,縱然有人說道什麼,也隻能永遠是謠言。
隻是那個裘二……太子妃咬緊牙根,真真是個禍害。
作為禍害,裘怫當然是很冤枉的,雖說她如今消息比較滯後,但總有些風言風語還是會傳到她的耳朵裡,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不過就在東宮門口撞了一麵,怎麼就傳出她和皮七公子之間不清不楚的消息來?
真真是人言可畏!
好在太子妃一改之前的低調隱晦,自那日後大張旗鼓的放出風聲,說要給皮秋陽相看人家,總算是把那一點風言風語給壓下去了。
裘怫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被太子妃刻意壓製過的,倒是沒有太多難聽的話,頂多就是一些影射的話,還是那些來流香庵裡進香順帶來結識她的那些權貴女眷們說給她聽的。這些高門貴女說話最愛繞彎子,少有直白的,若不是裘怫向來聽話聽音兒,隻怕都還聽不出這層意思來。
後來還是裘怡這個大嘴巴,在來看望她的時候,才讓裘怫終於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要不要跟鄭秀解釋一下呢
這是裘怫目下最煩惱的事情,解釋吧,她胸懷坦蕩,清清白白,何必解釋?這種事情向來是越描越黑的,她不解釋還好,萬一解釋了,反引得鄭秀想多了可怎麼辦。可是不解釋吧,她又怕鄭秀多心,萬一二人之間生出誤會來,就為這點沒影兒的小事,那多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