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心沉了下來,一個眼神,梁九功就把不相乾的人帶了出去,太醫院院使才說宜爾哈不是病,而是中了一種極特殊的毒,他頗有些羞愧的說:“臣醫術淺薄,並不是專攻毒科,分辨不出那是什麼毒,也不會解毒。皇上還是讓陳禦醫來給娘娘瞧瞧吧!”陳禦醫可是太醫院最擅長用毒的,不過這人卻是康熙的心腹,也因此皇宮才能容的下他。
康熙也自然知道這個理,太醫院的太醫雖然醫術都不錯,但每個人還是都有精專的,比如太醫院院使最擅長的就是老年人的富貴病。
康熙連忙打發人去請陳禦醫來,康熙讓人來請自然是沒得話說,很快陳禦醫就來了。
陳禦醫自己心中有數,若是一般小毛病,也不會指名叫自己這個禦醫去,一路上都提著心,生怕是什麼疑難雜症,此時伸手一搭脈,就覺察到了不對,不覺沉下心靜靜感受,右手完了換左手。
好半晌,才起身彎腰退下半步,說:“皇上,娘娘這是中了一種奇藥,這種藥算不得毒,隻是會讓人食不知味,長期已久後難免會損傷身子。娘娘這次暈倒除了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過於勞累外,也是因為這藥已經入了娘娘的五臟六腑損傷娘娘的身子了。”
見康熙一陣緊張,陳禦醫連忙說道:“皇上和娘娘不必擔心,這藥的解法也簡單,微臣開張方子,吃上三服藥即可。”
陳禦醫很聰明,康熙既然將他找來給宜爾哈把脈自然是知道有什麼不妥之處,做禦醫的,很要緊是不能卷入後宮爭鬥。不過如今康熙既然在旁邊了,太醫院的院使也在,陳禦醫就知道這事不是他能瞞得下去的了,於是非常爽快的實話實說了,至於日後倒黴的是誰,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事情了,身為一個醫生,他比誰都跟明白明哲保身之道。
康熙聞言自然是震怒不已,先是佟氏後又是宜爾哈,這些人倒是越來越大膽了,日後保不齊就來害他了,原本康熙就不準備放過內務府和後宮的一些人,如今更是在心裡堅定了信念了。
宜爾哈躺在床上見陳禦醫說了實話,嘴角微微上揚。隨後又做出一副受害人的形象來,嬌弱的依偎著康熙的身子,哽咽的說道:“妾自進宮一來一直都是安分守己了,卻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下藥,皇上……妾請您為妾做主……皇上……”宜爾哈雖沒有嗷嗷大哭,但這種無聲的哭咽跟讓人覺得心疼。
康熙一邊讓陳禦醫找那藥下在何處,一邊又將宜爾哈攬入懷中細細的安慰,宜爾哈這話勾起了康熙最不想回憶的過去……上一次宜爾哈被人下藥是什麼時候?——剛剛進宮那時皇後還沒有被廢的時候。
很快陳禦醫就將那肮臟之物給找到了,竟然是宜爾哈放在屋子裡清新空氣的幾盆植物。
康熙和宜爾哈麵麵相覷,一時之間想不出來這東西是怎麼害人的,經過陳禦醫解釋,眾人才知道這藥的隱密性,那花盆中的土竟然是被特殊藥物澆灌了的。
“冬葵子、蠍子、斑蝥、蜈蚣、枳實、生南星……許是娘娘吸入的量少,微臣之前倒是小瞧這藥了,皇上,用著些東西熬出來的藥若是喝被人下去,當下便能讓人去了半條命。”陳禦醫冷汗直冒的說道:“即便是倒在土裡稀釋了藥性,可散發出來的氣味聞久了,也會讓人體弱多病。”
“混賬!”康熙怒道,順手就將旁邊的茶杯砸了,每次有人生氣,第一個犧牲的總是茶杯,果然不愧是杯具。
宜爾哈聞言一臉的慘白,猛然抓住康熙的衣服,一臉驚恐的說道:“皇上……胤祦,胤祦他……”
康熙聞言也是一變,之前還以為這人隻是為了對付宜爾哈了,如今想來宜爾哈速來身子健康用這樣的手法對付她,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見效,那人的真正目的卻是胤祦。
胤祦年紀小身子即便是強健也強健不到哪裡去,如今還沒有搬出翊坤宮,又常來宜爾哈這裡玩耍,若是聞多了這東西,豈不是會要了他的命?!
雖然康熙現在兒子不止胤祦一個,但毫無疑問胤祦在康熙的心裡的位子卻是最特殊的,一個從小生下來就健健康康的兒子,勾起了康熙的全部父愛。
被宜爾哈這麼一說,康熙連忙讓陳禦醫去側殿給胤祦把脈,一邊吩咐梁九功下去調查此事,一邊又擁著渾身顫抖不已的宜爾哈柔聲的安慰。
好一會兒宜爾哈才緩過了勁來,聽康熙說已經讓陳禦醫去給胤祦把脈了,不由地心安了不少,隨後智商回腦“皇上,除了胤祦外,兩位皇女,還有張庶妃,以及這翊坤宮上上下下的奴才,最好都請太醫一一診脈的為好。妾也不知道這齷齪的東西的香味能飄到哪裡去,若是有人因為不及時治療後來落病了,妾心難安。”
康熙歎了一聲,道了一句宜爾哈心善,然後同意了此事,讓太醫院的院使安排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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