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欲抓住她，卻被她裙擺上的絲帶劃過指縫，轉瞬溜走。
他從床上跳下來，從背後緊緊抱住夜瀾，溫聲軟語：“彆走。”
夜瀾怔住。
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去掰他的手指。
顧子寧眸色一點一點暗下去，越發用力的攥緊。
“你弄疼我了。”夜瀾拍他手背，臉色帶出一絲不悅。
顧子寧寒眸泠冽，語氣猶如冬日的風，冰雪裡夾著刀子：“你要去哪兒？”
呃…這是，酒醒了？
如花幸災樂禍：“反派哪裡那麼容易醉，肯定是裝的。”
夜瀾不理他，鬆開手，也鬆口氣，回頭看進顧子寧凜寒的雙眸：“你裝醉？”
顧子寧冷哼了聲，手臂微微用力，將人抱起，放到床上，順勢壓下去：“彆挑戰我的底線。”
他眼底有濃焰在燃燒，說不上來是怒火，還是欲火。
夜瀾抬手攬住他的脖子，笑容如花綻放。原本麵無表情到有些木訥的臉瞬間變得生動，眼波流轉，媚態橫生，當得尤物。
她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在他臉上描繪，額頭，細眉，鳳眸…
從他眼中，還可以看到媚眼如絲的自己。
她抬起頭去親他，顧子寧順勢閉上眼，被動的承受著。
夜瀾一個翻身，位置瞬間轉換，剝去他的衣裳，沿著頸項胸膛一路品嘗。
如花捂著眼睛，口中念念有詞：“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夜瀾剝了他的裡衣，最後又給他套了回去。
沒狀態，沒心情，不想要。
顧子寧睜開眼，眼底沒有任何情欲，冷靜得可怕，像個局外人。
哪裡有什麼意亂情迷，不過是相互試探。
他抓住夜瀾的左手，撩起她的袖子看了看。
被紗布纏繞的地方不知何時被撕開，露出可怖的傷口來。
皮肉翻卷，永遠不會好。
夜瀾垂首，瞳孔微微一縮，扯回袖子蓋住那傷痕。
顧子寧低低笑了起來：“你到底是人是鬼？”像在問她，又像在問他自己。
夜瀾轉了轉目光，顧子寧一把抓住她：“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以後不準理會殷文靜。”
一想到他們曾經是未婚夫妻，差一點就成親了，他心裡就膈應。
夜瀾偏了偏頭，不明白他總是糾結殷文靜做
什麼。
直到看見他眼中的一絲醋意，才如醐醍灌頂：“你…吃他醋了？”
顧子寧下巴微揚，算是承認。
夜瀾噗呲一下笑出聲來：“合著你這陣子鬨彆扭，是吃醋了呀？”頓了一下，指尖點在他胸口，攏了眸色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顧子寧微怔，茫然的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他隻是單純的，想把她據為己有。
而他如今，完全有這個能力。
隻是顧著她的心情，沒有亂來。
這是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