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神誌不清,即便占了便宜,也沒有成就感。
如花這才發現,宿主…好像有點渣啊!
他眼睛抽了抽:“那你不管他死活了嗎?”
夜瀾守在他身邊,坐姿端正,撩了下飄逸的長發:“等他醒了,自己吃。或者我再喂他吃。”
“…神經病。”如花小聲嘀咕。
夜瀾聽見了,也不在乎,就這樣靜坐到天明。
孤獨楚睜開眼,猛地坐起來,朝旁邊草地上吐了一口血。
血沫裡,還夾雜著一些碎肉…
如花嚇得目瞪口呆,對夜瀾的凶殘程度,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來,把這藥吃下,吃了你就好了。”夜瀾白嫩的手伸至他麵前,五指攤開,露出半顆紅白相間
的藥丸。
孤獨楚愣了愣,眸子裡浮現夜瀾同款嫌棄。
夜瀾把手湊到他唇邊:“嫌棄什麼,反正是你自己的血。”
孤獨楚內心是拒絕的,但夜瀾說:“我數三下,你還不吃,我就親你了。”
孤獨楚鬆動了,猶豫不決。
夜瀾數數:“一…二…三…”
孤獨楚沒動。
夜瀾:“…”
默了片刻,她美目微挑:“怎麼?你想被我親?”
孤獨楚搖了搖頭。
夜瀾目光微凝,臉色冷了下來:“不吃便不吃,反正最後死的又不是我。”
她手一揮,藥丸扔在草地上,白色的一點,格外醒目。
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任性妄為。
夜瀾站起來,一甩廣袖,向踏雪走去。
踏雪在悠閒的吃草,看到夜瀾,興奮的蹦了過去,伸出頭往她身上蹭。
夜瀾拍拍它的頭,一個翻身,穩穩的騎到馬背上,輕輕踢了踢馬肚,踏雪便走了起來。
竟是真的不再管孤獨楚的死活。
孤獨楚心情複雜,看著那窈窕的身姿慢慢淡出視線,也顧不得什麼,忍著痛撿起那半顆藥,吃了下去。
他賭…她不會害他。
藥丸入腹,瞬間有一股熱流湧遍全身,胸口也不痛了,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
這藥…
稱之為靈丹妙藥也不為過。
他爬起來,立刻有了其他發現,他的武力精進了許多,體內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
這到底是…
孤獨楚薄唇緊抿,神色凝重。
他騎上自己的馬,馬鞭一揮,身下的馬兒立刻飛衝出去。
教主是個路癡,希望她沒有走遠…
然而他沿途追了一路,愣是沒看見夜瀾。
放眼望去,隻有這一條大道,她還能跑到哪兒去?
孤獨楚急了,神情緊繃,就連馬兒都被他的情緒感染,躁動不已。
夜瀾向來是個任性的,她沒有挑路,踏雪往哪兒走,便是哪兒。
如此誤打誤撞,竟然也到了涼州城。
涼州城有映月教的產業,夜瀾入城時便看到
了刻在牆上的暗號。
她牽著馬,東張西望,突然伸出一隻手,將她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