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歡而散。
不過看她的樣子,倒不像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之輩。
孤獨楚也不是那樣的人。
顏朗和他數次交手,自然知道他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而且,他熟知孤獨楚的武功路數,涼州城的死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從側麵可以知曉,此事絕不可能是映月教所為。
然而各門派弟子卻堅定認為是魔教乾的,事情還沒查出什麼蛛絲馬跡,他們就已經寫信送回門派了。
顏朗對這些名門正派的行為感到不恥,然而憑他一己之力,想要查出這麼大的勢力,難如登天。
不過,夜姑娘既然都來了,他便守株待兔,等等孤獨兄吧!
顏朗對孤獨楚的為人是很欣賞的。他除了在一件事情上,腦子不清醒,其他時候都還好。
顏朗想了很多事情,回去之後,又戴上了人皮麵具,恢複成了顏鬱的模樣。
晚上,閒雲客棧。
大堂內坐滿了各大門派的弟子,針對不明勢力大開殺戒的行為據理力爭,一個個吵得麵紅耳赤。
顏朗坐在二樓的闌乾邊,喝著酒,神情莫測。
幾乎所有前來調查的弟子和過路的綠林好漢,都住在這裡。
因此這兩日的閒雲客棧格外熱鬨。
畢竟涼州城隻有兩大客棧。
一個悅來客棧死了那麼多人,誰知道喪心病狂的粉衣人會不會再去?
即便不會再去,死了人是事實,想想都覺得晦氣,誰還會去那裡住宿呢。
而閒雲客棧高手如雲,各大門派同氣連枝,生命也多了個保障。
顏朗喝的是竹葉青,酒液碧翠,酒香怡人,一杯接一杯,漸漸消弭了胸口煩悶。
忽而斜側方的房門打開,露出穿著一襲天藍色長裙的女子,姿容絕緋,顧盼生輝。
正是白日見過一麵的夜瀾。
顏朗喝酒的動作頓停,看著她跨出門檻,朝著他這邊走來,心跳驟停。
明明是一張清麗的臉,卻有著妖媚的眼神,行動間,妖嬈生姿,美豔絕倫。
顏朗看癡了。
樓下爭吵的聲音也漸漸停了。
一個人望了上來,看傻眼,旁人覺得奇怪,順著視線望上來,又一個傻眼。
片刻後,偌大的大堂,滿滿當當的人,竟是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夜瀾掩唇一笑,風情無限。
她走到顏朗對麵,施施然坐下,兀自倒了一杯酒,向樓下遙遙舉杯:“各位,回神了。”
她聲音不大,卻含了絲內力,能夠清晰的傳到每個人耳朵裡,並且將人震醒。
受了震蕩的眾人,晃了晃腦袋,感覺適才的自己,如同魔怔了一般。
“顏公子,還沒回神麼?”夜瀾姿態優雅,儀態從容,抿了口酒,摸了摸臉蛋:“我知道自己美豔動人,走到哪兒都能吸引無數目光,但顏公子又不是第一次見我,怎地如此輕慢。”
“夜姑娘既美豔逼人,那顏某看多少次,依然癡迷,豈不是很正常麼?”顏朗醒過神,勾唇笑了笑。
夜瀾被他逗樂了,被美男誇讚,和普通人的誇讚,感覺是不一樣的。
夜瀾舉起酒杯,和顏朗碰了一下:“顏公子,明人不說暗話,你故意在此等我,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