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三分鐘,一個女警察拿著一堆麵包和幾瓶礦泉水過來了。
夜瀾聽到動靜,沒有動作。
如花撩撥她:“宿主,你不餓嗎?”
“餓。”夜瀾低垂了眉眼,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催眠是什麼意思?”
如花:“催眠?字麵意思啊。有些心理醫生也可以進行簡單的催眠,不過厲害的催眠師,可以給人暗示,讓她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怎樣才可以催眠?”夜瀾坐直了身子,很感興趣的樣子。
聽起來,和她們修仙界的攝魂控魂有點像。
“這個…應該要懂點心理學,然後對症下藥?”如花也不確定道,“厲害的催眠師光是一個眼神,就可以成功催眠他想要催眠的人。”
夜瀾輕哼:“這都不知道,我要你何用。”
如花縮了縮脖子,沒敢吭聲。
夜瀾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感覺有些涼。
幽暗的空間很容易讓人心生恐懼。
夜瀾半眯著眼睛,神色比平時添了抹寒意,她生氣了。
她一夜未睡,外麵的動靜,多少聽了些,知道出事了,卻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可能…又死人了?
果不其然,早上七點半,夜瀾就被人帶了出去。
再次來到審訊室,夜瀾神色如常,倒是她麵前的警察怒氣衝衝,忍了半天沒忍住,一拳揮過來,擦著她麵頰打到她身後的牆壁。
“二貓,你做什麼?”邵隊將他扯到身後,讓夜瀾坐下,自己回到桌後,開始審問。
“說說吧,你昨天做了什麼?”邵隊聲音低沉穩重,說出的話莫名有力。
夜瀾抬眸,臉色煞白,在燈光映襯下,沒看出來。
“我什麼也沒做。昨晚上沒人和我接觸。”她為了洗脫嫌疑,昨晚上東西都沒吃,這會兒胃疼得難受。
“我們還沒問什麼事,你就知道了?”
夜瀾嘲諷道:“那麼大動靜,隻要不死,就知道出事了吧?”
她唇角噙著一抹冷笑,額頭有汗冒出,漸漸彎下腰去。
“喂,你沒事吧?”邵隊見她這樣,不像是裝的。
夜瀾生生疼昏了過去。
一開始年輕警察還以為她是為了逃脫罪責故意裝暈,後來發現不對,送去看醫生,特麼胃出血…
這就有點嚴重了。
夜瀾昏迷了一天,醒來的時候是下午,身旁沒人。
她手上打著針,動一下,漏針了,手背進了藥水,很快就腫了起來。
她眉頭一皺,乾脆給拔掉了。
靜靜躺了幾分鐘,病房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個女孩,穿著灰色短袖和黑色長褲,夜瀾在警察局裡見過一次。
“你醒了?”女孩揚了揚手中的袋子,“剛好我給你買了一些粥,你有嚴重的胃病,現在隻能吃點清淡的。”
夜瀾點頭,她確實有些餓了。
女孩看到床邊懸空的針頭,眼眸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