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準備死在她這兒了？
夜瀾放下鏡子，擰起眉，不客氣地踹了一腳。
“要死，也彆死在我這兒啊…晦氣。”
“唔…”齊玨悶哼一聲。
夜瀾收腿的時候，齊玨的血手抓住了她的腳踝。
夜瀾眉擰得更緊，語氣已然不悅：“九王爺，這是做什麼。知道自己活不久，就想賴到我身上？”
“這你大可放心，外麵的院子很大，我可以埋了你，也可以毀屍滅跡，找幾隻狼狗，餓上幾天，保證把你啃的骨頭都不剩。”
“…最毒婦人心。”聽了半晌，齊玨隻
憋出五個字。
夜瀾輕輕笑了下：“所以，你趕緊出去吧，趁我現在懶得親自動手。”
齊玨微微睜開眼睛，虛弱道：“我命令你，救我。”
“命令？”夜瀾咀嚼著這兩個詞，忍不住又是一笑，“你都這樣了，還命令我。我倒是可以早一點送你去見閻王。”
“嫂子，你就眼睜睜看著你的小叔子，命喪黃泉麼？”齊玨聲音虛弱，氣勢卻足，身上像淬了寒冰，讓他身旁的人感到冷冽刺骨。
夜瀾哈了口氣，蹲下身，戳了戳他傷口位置，聽到他倒抽涼氣的聲音，樂不可支。
“乖…”摸了摸他的手，夜瀾說，“既然你都叫我嫂子了，我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不過你記得，你欠我一條命，以後我會找你要的。”夜瀾又摸了摸他的手，一個大男人，保養得真好，羨慕嫉妒。
齊玨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注意力全在她的話上，可惜，他耗儘了最後的力氣來到這裡，聞言想要反駁都做不到，便昏了過去。
意識是有的，就是身體冰涼又沉重，他虛弱無力，怎麼也醒不過來。
隻能感到一雙小小的手，在他身上遊走著。
“冷…冷…”齊玨感覺自己都快凍成冰雕了，那女人也不知道給他蓋床被子。
對此，夜瀾有一句話送給他：“弄臟了我的地毯，還想染指我的被子，想得美。”
齊玨是被餓醒的。
肚子一陣一陣的疼。
有傷口疼，也有來自胃的灼燒感。
他睜開眼，便看到和昏迷前一樣的房頂。
他竟然還躺在地上，位置沒挪動過一寸…
“咦？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夜瀾剛把他的衣服拿去廚房燒了，回來便見人已經醒了。
“餓。”齊玨發出一個單音節。
不知是夜瀾理解能力太強大，還是已經學會了腦補，竟從他的聲音中，聽出幾分委屈。
“餓？”夜瀾望了望頭頂，這才下午吧，還沒到晚飯時間呢。
“嗯。”齊玨虛弱地點點頭，昨夜與人大戰，之後便四處奔命，到現在滴水未進，不餓才怪。
他都快虛脫了好嗎。
夜瀾從桌上吃剩下的糕點中，拿了一塊遞給他：“吃嗎？”
齊玨眼睛放光，張開嘴。
夜瀾輕描淡寫地瞥了眼：“張嘴做什麼，還想我喂你？”將糕點塞進他手中，“自己吃。”
齊玨一時沒掌握好力度，糕點在他手中變成了碎渣。
齊玨：“…”
洛傾城你是故意整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