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玨又退了一步,冷哼一聲:“本王怎麼會擔心你一個精怪。”
夜瀾繼續逼近他:“那王爺,你說說,你剛剛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齊玨不自在的連退幾步,夜瀾便欺身上前,直直將他逼退到牆根,退無可退,後背都貼到牆上了。
夜瀾抬起手臂,撐著牆,一節藕臂從衣袖中露出來。
她撩了撩頭發,抬起指尖觸碰他的喉結,輕輕摩挲著:“王爺你倒是說啊,你不是擔心我,那是什麼意思呢?”
齊玨被她不安分的小手弄得心亂如麻,汗如雨下。
根本沒聽清楚她說了什麼。
他呼吸沉重,漸漸粗喘,眸色暗沉一片。
夜瀾撩起眼皮,趁他不備,掀了他的麵具。
黑色麵具落了地,露出一張絕色傾華的臉容。
若說夜瀾這張臉是傾國傾城,傾絕天下,那麼,齊玨這張臉便是雌雄難辨,分外妖孽。
夜瀾微微失神。
“可還滿意你看到的?”齊玨執起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
“滿意,自然滿意。”夜瀾點了點頭,踮起腳尖往他唇上啜了一口,“蓋了章,以後可不能再跟彆的女人鬼混。”
夜瀾話落,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牆頭,下一刻又隱沒於黑暗。
“王爺,出事了。”那人聲音低啞又急促,可以感覺出,這事兒不簡單。
齊玨當即收了激蕩的心思,推開夜瀾,撿起地上的麵具,一言不發,直接隨著那人飛身離去。
夜瀾腳步一轉,後背貼在牆上,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樹影婆娑。
嗬,男人。
夜瀾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回屋洗洗睡了。
又過了兩日,上午,皇廟突然喧鬨起來。
腳步聲淩亂,紛踏而來。
夜瀾對鏡梳妝,大門哐當一聲破開,她手一抖,眉畫歪了。
“太子妃,奴婢們是來接您回宮的。”那個魁梧的嬤嬤,輕輕一推,就把門推爛了,嗓門也大得跟破鑼似的。
夜瀾忍不住捂了捂耳朵。
她放下眉黛,回頭:“你說什麼?”
那個嬤嬤走近的腳步一頓,太子妃耳朵不好使嗎?她說的這麼大聲,還沒聽清?
正想重複一遍,夜瀾抬手指著她:“你,閉嘴。”指向另外一個人,“你,好好說一遍,你們來乾什麼。”
夜瀾指的那人是個小丫鬟,雖打扮得成熟乾練,但一張小臉稚氣未脫,一看就沒有多大。
“回稟太子妃,奴婢們是太子派來接太子妃回宮的。”小丫鬟深深埋下頭去,聲音都在顫抖,活似夜瀾會吃了她一樣。
夜瀾轉身回去,望著鏡子,低喃:“齊煜這是受了什麼刺激,發的哪門子瘋?”
她抬手擦掉畫歪了的眉,輕聲說:“等著。”
身後一群宮女們便停住不動,眼觀鼻,鼻觀心,有那麼幾個好奇的,便偷偷抬起眼皮看她。
據說太子妃名喚傾城,是個十足十的大美人。
大家都很想一睹芳容。
適才夜瀾麵對他們時,他們也不敢抬頭直視太子妃的臉容,生怕對太子妃不敬,被拉出去丟了小命。
夜瀾重新畫了眉,又沾了點胭脂,抹到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