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夜瀾輕斥了句,起身:“罷了,你先退下吧。”
鈴鐺不敢多問,也不敢多想此人是誰,隻敢拖著軟成麵條的腿,儘快退了出來,順便將門給關上了。
夜瀾行至齊玨麵前,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
齊玨因為她的觸碰,又是悶哼一聲。
夜瀾冷聲道:“這個不滿意,我幫你尋個知情趣的,保準你滿意。”
齊玨銳利的眸子,早就在她朝他走來時,蒙上了一層水霧。
此刻的模樣,楚楚可憐,引人蹂躪。
若是以前,夜瀾可能就順水推舟了。
而如今,夜瀾就想看他,求之不得的哀怨模
樣。
毀什麼都行,就是不能毀她的臉。哪怕這臉這身體,隻是一副殼子。但隻要她住在這具殼子裡,就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它。
齊玨…
她緊了緊手指,差點捏碎齊玨的下巴。
“嗯…”又是一聲曖昧的呻吟。
夜瀾甩開手,哼了一聲,離開。
這房間,今晚她不睡了。
房間的地板冰涼,可稍微緩解一下身體的燥熱。
齊玨給自己下的媚藥,不同於夜瀾手中係統出品,可以徹底瓦解一個人的意誌。
中了這個藥,理智尤在,憑借意誌力,完全可以不受影響。
他放飛自我,卻得不來夜瀾的青睞。
這讓他又是挫敗,又是羞惱。
倏然,響起開門聲。
齊玨以為是夜瀾去而複返,內心一陣激蕩,開心。
他閉上眼,媚態橫生,等著那人對他使用暴力。
直到一股嗆鼻的胭脂味,漸漸湧向他,齊玨才察覺到不對。
睜眼一看,竟是個上了年紀的嬤嬤!
“小公子,您要解毒是嗎?太子妃特意吩咐奴婢來幫您。”嬤嬤臉上不知塗了多少粉,一說話,那粉便簌簌往下掉。
齊玨吸了兩口粉塵,便嗆得不行。
掩唇咳嗽,那嬤嬤撅起血盆大口,朝他湊了過來。
齊玨眸色一冷,手一揮,嬤嬤便覺得自己騰空而起,頓時驚叫出聲。
下一刻,她便破窗而出,摔到地上,暈了。
齊玨眼眸一沉,起身理了理衣裳,望著那扇破了的窗,神情莫測。
靜立許久,體內的火氣都散了,齊玨才閃身離開。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都沒有再出現在夜瀾麵前,許是生氣了。
夜瀾樂得清閒。
養養花,喂喂魚,吃吃東西,睡睡覺,當真輕鬆。
反派是徹底被她拋在腦後了。
直到這天,如花冒泡,聲音漂浮不定,一聽就知道他心虛。
夜瀾正拿著剪子,修剪寢殿外花壇裡的花枝,聞聲,波瀾不驚:“說吧,什麼事。”
“我說了,你可千萬彆激動。”如花提前打好預防針。
夜瀾表示很淡定:“嗯,你說。”
“你的任務內容出來了。”如花偷瞄了眼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道:“關於反派的…讓他獲得幸福…”
“哢嚓——”剪子在夜瀾手中斷了。
如花:“…你不是說你不會激動嗎?”
夜瀾陰惻惻地道:“我很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