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點頭：“嗯。”
宋言一轉身，伸了下腰，倚坐在課桌上，略有些好奇地問道：“都到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想談戀愛，不怕影響學習嗎？”
他問的認真。他對什麼事情都認真。
在他的認知中，談戀愛這種事，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做兩套數學題。
現在願意跟著夜瀾胡鬨，可能是最近有點無聊了。
而且跟她在一起很舒服，又新鮮，沒有那種膩煩的感覺，宋言一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夜瀾默了默，還沒回答，宋言一又開口了：“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他從兜裡掏出一個打火機，點燃又熄滅，才接著說，“隻是好奇。”
夜瀾笑了笑，走近他，一手搭在他肩上，望著頭頂的白熾燈：“因為喜歡你啊。怕畢業了就沒機會了，趁著還沒畢業前，和你談一場短暫又愉快的戀愛。”
“你就這麼有把握我會同意？”宋言一挑起眉，眼底興味盎然。
“沒有啊。”夜瀾說，“不過也要試試，才知道能不能追上，不是嗎？”
宋言一笑起來，星眸璀璨，唇角上揚的弧度，是那般奪目。
“我感覺你不是真的喜歡我。”
夜瀾也笑起來：“瞎說什麼大實話。”
“我認真的。”宋言一鄭重道，“以往那些喜歡我的人，看到我眼睛都會發光，而你不會。”
她的眸子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偶爾泛起一層漣漪，也不是因為喜歡。
他突然有些好奇，她為什麼要追求他了。
“你不會真的是玩遊戲輸了，然後懲罰就是追求我吧？”他突然眉飛色舞起來。
夜瀾蹙了下眉，不樂意道：“我看起來有這麼無聊？”
“那你好歹認真追我一下嘛！”光是嘴上說
說，怎麼打動我喲。
夜瀾認真思考過後，采納了他的建議：“…你說得對。”她是該認真一點的。
不能仗著自身魅力無限，就欺負小弟弟。
於是，第二日清晨，宋言一剛到班級，就看到桌上有一束玫瑰花，烈焰紅的花瓣上還有露珠，顯得水靈靈的。
他走近拿起一看，花中還有卡片，寫著：
愛你的一千零一天。
——素。
宋言一驀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的損友兼兄弟慕生，和他一起到的教室，跟他前後腳進來，看見卡片上的字。就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看到沒，我這一地的雞皮疙瘩正在向你問候。”
宋言一瞪他一眼：“滾滾滾。”
慕生：“嗨呀，嫌棄我礙眼了是吧？有了老婆不要兄弟了是吧？”
宋言一嗬嗬冷笑兩聲，舉起拳頭：“來，你再說一遍試試。”
慕生果斷閉上嘴巴，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過了三秒，又忍不住說道：“這妹子是不是
搞反了啊？一般不是男的給女的送花嗎？”
女孩子不是都送做的小餅乾什麼的嗎？
餅乾還能吃，花能乾嘛呀？還占地方。
慕生發誓，以後追女孩一定要送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