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的反應,高母看在眼裡。
這個小兒子,比大兒子小了一輪,大兒子接手公司後,經常不在家,隻有小兒子陪著自己,因此她將所有的母愛,都傾注在小兒子身上。
任他怎麼荒唐胡鬨,遊手好閒,隻要不過分,她都縱容的。
所以小兒子跟她很親近。
他狀態不對,高母一眼就看出了。
因此高母一問,高俊就坦白了。
他說他可能殺了人,高母也是一愣。
“具體什麼情況,你和媽媽說說。”雖說高俊荒唐,玩弄女人,是個中好手,可高母相信,他生性善良,不會無緣無故傷害一個人,更彆說殺人了。
高俊哭著說,那小子和哥哥的未婚妻有一腿,他就是想警告警告那個人,誰知道那個人不知好歹,然後他就衝動了。
高母平時是個貴婦人,心軟淚點低,可為母則強,兒子害怕的時候,她便比任何人都要冷靜。
高母抱住高俊,安慰他:“沒關係的,兒子,交給媽媽來處理。本來就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你同學不知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沒有背景,如果死了,大不了就是賠一筆錢,不要緊的。”
在母親的安慰下,高俊終於好過了一些。
高母一直關注著那個瀕死的男孩,聽去探查的人報告說,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心中鬆了一口氣。
她親自去醫院看過,發現大兒子的未婚妻也在,頓時知道小兒子所言非虛。
夜瀾被高母約出來,並不意外,臉色十分從容。
工作久了,也會疲倦,總要給自己找點樂子不是嗎?
咖啡廳裡,悠揚的音樂充斥著整個空間。
夜瀾拿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著咖啡。
高母高傲不可侵 犯,審視著夜瀾。
雖然高氏和黎氏有意合作,兩個總裁訂了婚,但高母並不喜歡黎真真。
她不喜歡女強人,或者說,她不喜歡掌控不了的媳婦兒。
黎真真自己手握著公司,每天都要忙工作,高母根本沒機會讓她伺候自己。
她更喜歡那種溫柔小意的大家閨秀,不愛出門,又聽話的女人。
黎真真隻在訂婚儀式上見過高母一次,
高母倒是在新聞裡,見過黎真真很多次。
隻不過,夜瀾和黎真真的區彆還是蠻大的。
當初訂婚宴上,高母看見的黎真真,隻是清冷了些,不多話,眉宇間有疲色。
而現在,她見到的是夜瀾。氣質和黎真真,簡直天差地彆。
黎真真不管性格還是裝扮,都顯得太過寡淡,而夜瀾,就像一潭幽暗的水,誰也不知道水下藏著什麼。
高母事先想好的說辭,在和夜瀾對坐幾分鐘後,忘得一乾二淨。
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的。
夜瀾漫不經心的動作,讓高母摸不準她的態度。
夜瀾對她的態度,並不尊敬,但奇怪的是,高母並不覺得冒犯,也不生氣,還有一些戰戰兢兢。
這就歸功於夜瀾多年來形成的氣勢了。
畢竟是個大魔頭,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難道會怕一個凡人?
笑話,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氣勢已經收斂了許多,可對高母這個沒怎麼見過風浪的女人來說,實在是令人窒息。
“高夫人約我出來,是想說什麼呢?”見她久久不開口,夜瀾耐心告罄,便主動幫她打開話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