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大灰狼猩紅的舌頭掃過白森森的牙齒,更加堅定了吃到小白兔的信念。
回到洞口,大灰狼枕著石頭,以地為席,以天為被,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是小白兔。
它一醒,夜瀾也迷迷糊糊的醒了。
小白兔伸了個懶腰,渾身骨頭哢哢哢的響,頓時嚇得一動不敢動,它不會要散架了吧?
過了許久,它才敢試著動一下脖子,踢一下腿,確定身體還好好的,才鬆了一口氣。
洞裡沒有光,小白兔憑借它出色的嗅覺,聞到洞裡有股食物的味道。
好香好香,好想吃!
心隨意動,小白兔撿起地上的胡蘿卜,幸福
地啃了起來。
吃完還沒覺得飽,它又將夜瀾昨天吐掉的蘿卜皮和葉子撿起來吃掉了。
噫,夜瀾嫌棄得不行,臟死了!
這隻兔子真是太不講衛生了,夜瀾真的想捶死它算了。
可惜,小白兔醒著的時候,夜瀾什麼都做不了。
隻有四個字能夠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生無可戀。
小白兔顯然是記吃不記打,昨天才被大灰狼嚇得要死要死的,今天腿還疼著呢,就不安分了,想著要出去。
洞口被石頭堵著也沒關係,它就選擇在石頭邊緣,沿著夜瀾昨夜挖的換氣孔那裡,挖洞。
夜瀾簡直要被它蠢哭了。
這叫什麼?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這麼說好像不太恰當,應該是不作不死。
意外的是,小白兔挖了洞出來,竟然沒有遇到大灰狼,四周沒有它的蹤跡,不知道它去哪兒了。
夜瀾提起的心又歸回原位。
小白兔在草地上走。
此時還是清晨,草葉上滿是露珠,地上也是濕漉漉的。
小白兔在草叢裡穿行,身上的毛都被打濕了。不過也帶走了很多泥灰。
在草地裡滾了一圈,身上都乾淨了。
這片森林很大,至少從夜瀾的視角看過去,除了樹就是草,沒有其他的東西。
如花遲遲不出現,好像跟她失聯了一樣。
明明昨天剛來的時候,他還跟她說過話。
夜瀾接收不到劇情,也不知道任務是什麼。即便想做些什麼,身體卻不受自己控製,也隻是想想而已。
感覺處境有點慘兮兮的。
夜瀾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
她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小白兔對這個世界的險惡一無所知。
夜瀾隻覺後背一涼,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
然而小白兔一點感覺都沒有,蹦蹦跳跳,無憂無慮,還在挑哪棵草更加鮮美多汁。
真是敗給它了。
夜瀾也沒辦法和它交流。
在小白兔沒有以各種因素昏過去或者睡過去之前,夜瀾都沒辦法控製它的身體。
小白兔也感覺不到夜瀾的存在。
不僅如此,它還心大的很,明明被撞暈了,它也不懷疑自己怎麼進的洞;洞口被堵住了,裡麵的食物又是從哪兒來的。
它從來不會思考這樣的問題,它隻會找吃的!
夜瀾深深覺得,這隻白色的肥兔子能夠活到
現在,一定是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