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胸,好胸。”夜瀾趴在牆頭,感歎。
如花捂臉,真的沒眼看。
跟她一起偷看小綠媳婦兒的,還有小白。他們出去以後,分開了,所以他也是回來之後才知道小綠找到了伴侶,孩子都快生了。
羨慕得眼睛都綠了。
聽夜瀾說她凶,小白很認真的觀察了一下,然後反駁:“不凶啊,挺好的,就是話比較少。”
夜瀾斜睨他一眼,嘖嘖了聲。
小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好像被鄙視了。
小綠的媳婦兒喜歡躺在石頭上曬太陽,小綠怕曬著她,就用竹子和荷葉,給她做了一把大傘。
那緊張的樣子,用夜瀾的話說,就是個耙耳朵。
“什麼是耙耳朵?”小白和小灰聚在一起,聊這些年的事情,聞言,忍不住好奇道。
夜瀾往他身上丟了根魚骨頭:“哪兒都有你。”
小白默了兩秒,勾住小灰的肩:“看看你女人,好凶。”
夜瀾:“…”
她扯起唇角冷笑了下,蠢貨。
“小灰,不是老哥說你啊,你和小兔兔,都這麼多年了,還沒生個娃娃?”小白自己的事情還沒個著落,反倒操心起小灰來了。
小灰苦笑了下,打著哈哈道:“娃娃不是說生就生的。”
小白一怔,視線從他臉上緩緩往下,定格在某處:“難道…你不行?”
小灰:“…”
麵對這種尷尬的問題,小灰果斷轉移話題:
“你呢?為什麼這麼多年,還是一個人?”
“找不到唄。”小白無奈的說。
“不信。”小灰搖頭,“連不著調的小綠都找到了,以你的條件,我不信你找不到。除非是你自己不想找。”
小白摸摸鼻子,訕訕道:“被你發現了。”
他鬆開勾著小灰肩膀的手,往火堆裡加了一根柴。
“我還是喜歡大祭司。”他說,“我忘不了她。”
他的伴侶,隻能是她。如果不是她,他寧願不要。
“大祭司…”小灰以前討厭她,覺得她水性楊花,玩弄感情。
可是這幾年下來,她安分守己,安心的教導極光醫術,已讓他慢慢改觀。
“你們不合適。”小灰中肯的說。
他慣不會安慰人,今天不僅沒有安慰,還捅了一刀。
小白心頭一梗,惱羞成怒:“我知道,你不用再提醒我一次。”
話落,氣衝衝的走了。
小灰想留都留不住。
“怎麼突然就生氣了,也沒個預兆。”小灰一頭霧水。
夜瀾便笑,眼睛微微彎起,就像天上的月牙兒。
“誰讓你情商這麼低,往人心口紮刀,傷口撒鹽,能不生氣麼。”
她搖了搖頭,將烤好的幾條魚,用碗裝著,“我去看看小綠他媳婦兒。”
“我陪你去。”小灰站起來說。
“不用了。”夜瀾擺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她去還能和人聊聊天,他去多尷尬啊。
小灰隻好局促地坐回原位,看她輕快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不知為何,他心底突然升起一抹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