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身體一僵，腦子一時半會兒轉不過彎來
，什麼東西？她缺錢？
夜瀾望著他，微微笑：“怎麼，買藥的錢，你不想還給我？”
燕九：“…”
燕九覺得她的笑容有些怪異，好像他說沒有，她能把他撕了。
但他又不屑於說謊，隻好弱弱的搖頭：“我沒有錢。”
他是組織分配任務，每個月就有一點生活費，他又喜歡一些小擺件，錢都被他買了那些小東西，身上幾乎沒有餘下的。
這也是他不去醫院的一個原因之一。
沒錢。
他眨了眨狹長的眼睛，夜瀾的笑容刹那間凝固。
冷下臉來，從鼻間危險的哼出一個字：“嗯？”
燕九感覺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殺氣，彌漫在他周圍。
求生欲使他開口保證：“我會還的。”
“什麼時候？”夜瀾這會兒是債主了，理直氣壯的囂張。
燕九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說：“下個月十五號。”等他發了工資…
夜瀾望著他陰測測的笑。
燕九說完默默閉上了嘴巴。
不…不行嗎？
可他也沒讓她給自己買藥啊，是她自己要買的，最後還讓他還錢。
燕九皺了皺眉，覺得她奇怪得不要不要的。
給他買藥，逼他吃藥，最後讓他還錢。
她打的就是這種主意嗎？
燕九複雜地看著夜瀾的臉色，眸子裡劃過一抹幽暗的光。
夜瀾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好了，我開玩笑的，不用你還。”
一言不合就黑化什麼的，確實很符合反派的人設。
天色稍暗，夜瀾就離開了這裡。
放著好好的軟綿綿的床不睡，在這裡吃苦，她又不是腦子有問題。
夜瀾回了關府，時至傍晚，關蒹葭還未回來。
關夫人出去辦事，早就回來了，見關蒹葭不在，一問才知她跟著關芣苡出去了。
她這些年對關芣苡不聞不問，也知道她行事荒唐，這會兒將蒹葭帶了出去，她想對蒹葭做什麼？報複嗎？
不怪關夫人想得陰暗，畢竟人心難測。換位思考，假使她是關芣苡，她也會恨母親不公平，不聞不問；恨蒹葭得了母親全部的愛。
如果給她機會，她也會報複的。
就是知道，所以這些年，才不敢讓蒹葭和關芣苡接觸。
今早她出去時還給蒹葭布置了任務，她那麼聽話，怎麼可能想要出去？
一定是關芣苡引誘她的。
關夫人焦急不已，派了許多人出去找，務必要找到關蒹葭。
而傍晚，隻有夜瀾一人回來，關蒹葭不見蹤影，關夫人就坐不住了。
帶著下人急匆匆闖入夜瀾的院子，盛氣淩人的站在夜瀾麵前，指著她鼻子質問：“你把蒹葭怎麼了？！”
她聲音尖銳，刺耳非常，夜瀾往後退了一步，莫名其妙：“什麼怎麼了？”
“你少給我裝蒜！”關夫人神情厭惡又氣憤，“今天上午你帶著蒹葭一塊兒出門，你一個人回來了，蒹葭呢？”
“關芣苡，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害蒹葭一根汗毛，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關夫人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