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刺得人想要流眼淚。
“施主,到了。”所幸,和尚找到了山洞。
山洞很小,兩個人能夠勉勉強強擠進去。
擠著也好,暖和一些。
原本和尚盤坐一端,閉著眼念經的。但是夜瀾不住喊冷,還往他懷裡擠,生生將他從盤坐的姿勢,變成了伸直腿,讓她坐在他腿間,貼著他胸膛,還把他的手拉過去抱住她。
和尚收手好幾次,不解道:“施主,你挨著貧僧坐下便好,為何非要貧僧抱著你?”
“和尚,你抱著我時,可有覺得暖和許多?”夜瀾的確是故意逗他,卻也不全無道理,她在洞口幫他擋風,他抱著她,讓她暖和一些,怎麼了?過分嗎?
和尚道:“是暖和一些。可施主有武功傍身,不必多此一舉。”
夜瀾抓住他的手,往自己手腕一放:“喏,你把脈試試,看我還能不能用內力。”
和尚雖不通武功,卻曉一些醫理,在她腕上探了探,經脈紊亂,不走火入魔都算好的了,彆說內力護體,便是什麼也不做,也是極疼。
和尚也不說話了,算是默認。
夜瀾心安理得地靠在和尚懷裡睡了一夜,第二日天稍亮,兩人便起來趕路。
因為沒有食物,他們隻能飲雪充饑。而風雪太大,根本看不清前路,饒是有過目不忘之能力的和尚,也有好幾次,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還是夜瀾想法子將他往正確的路徑帶,這才磕磕絆絆,又趕了大半日的路。
這座神廟,夜瀾有印象,從記憶裡扒拉了一下,還得到了一份地圖,自然知道正確的路徑。
她也不想跟和尚在這大雪飄飄的雪山上談情說愛,自然會幫著儘快去到神廟。
娘的,她不怕疼,但是不禁餓啊!
天知道他們已經多久沒吃東西了,她的胃如火灼,滿腦子都是吃的,都無心想任務了。
不過關於任務,也不急於一時。
如今大雪封山,不到雪停開山之日,他們也沒辦法出去。
乾脆在山上,好好度過這段時間。
雪飄得更大了。
夜瀾眼睛刺痛,知道是雪山的原因,乾脆從身上撕下來一塊布,蒙住眼睛。
“施主,你在做什麼?”和尚聽到聲音,主動發問。
“眼睛疼,撕塊布蒙眼睛啊。”夜瀾理所當然道。
和尚突然停住腳步,仍是那幅波瀾不興、淡然自若的表情,隻是眼神突然黯下去:“施主,貧僧好像看不見了。”
夜瀾:“…”
認命的將那塊布蒙住和尚的眼睛。
“蹲一點。”
和尚依言蹲下一些,夜瀾在他腦後綁了個蝴
蝶結:“你這是得了雪盲症,彆慌,過幾天就好了。”
和尚並不慌亂,平靜道:“此去神廟,還有半天的路程,貧僧此刻不能視物,倒是要連累施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