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掐死以後,他覺得活著無趣,可能會再次將江湖攪得血雨腥風。
然而,江湖中人,自有一股血性與對強者的崇拜,即使是容姬也不例外。
容姬立在車轅一端,與夜瀾遙遙相對,目光中帶著審視與好奇,他乃繼承了那人的功力,這才身懷絕世武功,那麼她呢?
看樣子,跟他年紀相差不大,她又是怎麼練成這麼厲害的武功的?
容姬對底下人甚少關注,對於換來換去的護法與門主,腦海裡也隻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毒女才升為右護法半年不到,隻在他眼前露過一次麵,在容姬的記憶裡,著實沒留下過什麼印象。
他以為自己是無敵的,今日卻不想遇見一個在他手底下過招,還不傷分毫的,審視了她一會兒,又動手與她對打起來。
夜瀾完全就是逗小孩的意味兒,他要打,她就奉陪,隻是他如何,也傷不了她就是了。
容姬的招式越發毒辣,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也逐漸變成後來的全力以赴。然而越打越心驚,即
便是他使出了全力,她也毫發未損。
打到最後,幾名弟子,被他們散發的罡氣,震得氣絕身亡。
二人打了半天,直到夜幕降臨,夜瀾突然說了句:“你餓了沒?”
容姬砸吧砸吧嘴:“有點兒。”
“那就先不打了,先吃飯吧。”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啊。
二人默契的停止了打鬥,看著滿地狼藉,容姬頤指氣使:“你,給我弄吃的。”
他雖然活了二十多年,但還從未自己弄過吃食,以前那人將他培養成藥人,吃的都是毒藥,後來當了教主,也有人伺候。不過他的味覺早就壞了,吃什麼東西都味同嚼蠟,對食物沒有什麼需求。
夜瀾哼了一聲:“分工合作吧,你去打兩隻兔子,我來烤肉。”
容姬瞥了她一眼,竟也不反駁,還真去林子裡獵了兩隻兔子,隻不過都被他爆了頭,一身的毛都被染了血,看起來怪惡心的。
夜瀾在林子裡找來一些柴,生了火,又在附近找了水源,將兔子清理了。
期間,容姬兩次偷襲,都被夜瀾躲過,最後
她惱了,直接將他製住,壓在身下,舔了舔嘴唇:“你若再這般頑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容姬挑釁地看著她:“哦?你要如何對我不客氣?”
聞言,夜瀾俯身封住他的唇,讓他體會體會,她怎麼對他不客氣。
長舌糾纏,唇齒相依。
良久,唇分。
在容姬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夜瀾再次舔了舔紅唇,仿佛陰謀得逞的道:“這樣對你不客氣。”
容姬愣了半晌,夜瀾從他身上起開,將處理好的兔子,用根竹簽穿過,架在火上烤。
容姬慢慢坐起來,抬手用手背抵住唇,滿目茫然,心中卻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不討厭,還很舒服,這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夜瀾潤澤的紅唇,疑惑地歪了歪頭,隨後說出一句讓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話:“剛剛那樣,你再對我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