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奇道:“等我做什麼?”
江流抿了抿唇,再次沉默。
夜瀾更加奇怪了,她和江流的關係一直淡淡的,雖然說下月初八就要成親了,可他們之間的交集其實很少。
江流也不好說他是看時間這麼晚,她還沒回
來,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出了意外,或是遇到棘手的事情被絆住了腳步,所以想出去找找。
隻是剛出門就聽見腳步聲,才站在這裡等。
江流微微垂下腦袋,讓零碎的發絲落下,遮住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夜瀾歪了歪頭,突然福至心靈道:“你擔心我?”
江流飛快地抬頭看了她一眼,表情不變,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隨後沒有吭聲,推開大門,先一步進去。
夜瀾看著他的身影,摸了摸下巴,嘿,還挺傲嬌。
她進去把門關上,又聽江流道:“飯菜在廚房裡,不過已經冷了。你要吃嗎?要吃的話,我去給你熱一下。”
江流難得一次性說那麼多話,夜瀾本來要回屋的腳步頓了下,而後一轉,往院中的石桌走去:“吃。餓慘了。”
然後她明顯看見江流的腳步輕快了許多。
廚房裡燃起了燈火。江流挽起袖子在灶邊忙碌,生火,將櫥櫃裡的菜端出來,回鍋。
食物的香氣很快傳了出來。
本沒有什麼食欲的夜瀾,突然真的有些餓了。
她麵對著廚房而坐,雙手支在石桌上,托著臉,看著手腳利落,拿著鍋鏟翻炒的江流,一副迷妹的表情,感慨:“果然,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江流不知可能聽見了這句話,畢竟夜瀾沒有壓低聲音。他身形一僵,差點拿不住碗。
等他盛好飯菜端出來時,手腳很是慌亂,整個人都頗不自然。
夜瀾戲謔不已,這是被她誇得害羞了?
江流將飯菜端來,就要離開。卻被夜瀾叫住:“坐下,陪我喝兩杯。”
江流停住兩步,就見她變戲法一樣,從桌下拿出一壇酒和兩個碗,不走心地問道:“會喝酒吧?”
江流沉默地坐了下來。
會喝,隻是很少喝。喝酒誤事,他以前是殺手,得時時刻刻保持清醒。
夜瀾倒了滿滿一碗,遞到他麵前,又給自己倒滿,與他碰碗:“我就先乾為敬了。”
她果真一口飲儘。
江流雖不怎麼喝酒,但也知道,兩人喝酒,自然是對飲,沒有一個喝一個拒絕的道理。
除非是不會喝酒,或不給麵子。
她救過他,還是兩次。應該他敬她才是。怎麼能她先喝?
於是江流也端起酒碗一口喝完。
這酒辣喉,他又喝得急,最後嗆著了。
“咳咳咳咳咳…”彎下腰一陣咳嗽,嗆得臉都紅了。
夜瀾見狀,毫不留情地嘲笑出聲。不會喝酒還學她一口乾。這不自找罪受嗎。
江流:“…”臉更紅了,是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