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知道這些人是從京城來的,奉命來接大人,說起來算是欽差。
他不敢怠慢,聽聞大人已經尋到,便主動上前詢問他能做些什麼。
他也想在京城來的貴人麵前露個臉,不說讓他加官進爵吧,至少留個好印象,結個善緣。
即便他什麼好處都沒有,可當他以後跟人聊天,光是說起來,就特彆有麵子。
何安看了一臉奉承的師爺一眼,心道,還真有要你幫忙的。
這鹿城他初來乍到,完全不熟悉,讓他去置辦一輛馬車,再買些乾糧之類的,他們就可以走了。
然而不等師爺去張羅,薛朗便隨著大部
隊回來了。
坐馬車太費時間,薛朗此刻也是心急如焚,去心似箭,他阻止了師爺,道:“我可以與你們騎馬。”
他是士族出生,卻不是孱弱書生,以前也是上過騎射課的。
隻不過有陣子沒騎了,磨得大腿疼罷了。
不過這都是小事,比起身體的傷痛,薛朗更在意百姓。
於是稍作休息,吃了頓午飯,薛朗便與何安一行離開了。
師爺送他們到城門,目送他們遠去,後知後覺道:“大人就這樣離開了,那我們縣衙怎麼辦?會有新縣令上任嗎?”
他隻是一個師爺,代不了縣令的官職啊!
好在上頭也知道如此急調不太道義,因
此在附近的郡縣調了一人前來任職。
十日後,新縣令走馬上任。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國字臉,蓄著兩撇小胡子,為人穩重謙遜,沒有架子,也沒有野心,師爺跟他相處,簡直如沐春風,相逢恨晚。
隨著新縣令的到來,林俊與夜瀾的婚期也近了,次日便是林俊迎親的日子。
因著夜瀾的婚事也要與林俊的一起辦,林母怕露陷兒,沒敢讓林俊請同僚來吃酒。
當時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隻覺雙喜臨門,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一般。
結果操作起來,才覺困難。
對外她家是兩個兒子,可她娘家的那些親戚,可是知道她膝下隻有一兒一女。
林爹這邊已經沒什麼親戚了,倒也無所謂。至於街坊四鄰,林朗從小就是小子打扮,他們也以為是兩個兒子。而且大夥兒都是關起門過
日子,也不怎麼打聽她家的事兒。
如今都放出消息,雙喜臨門,她這時候,怎麼操作啊?
而且嫁衣也還沒繡好,畢竟夜瀾才不會穿針引線乾這種活兒。一切都是林母做的。
倒是江流跟著林母學了下針線活,把他的喜服做好了。
夜瀾的嫁衣沒繡好,他還想幫忙來著,林母卻不讓,結果搞砸了。
成親頭天,林母差點愁白了頭發。
夜瀾體會不到她的愁緒,沒心沒肺道:“沒關係,我去成衣鋪買套就是。”
林母便歎氣:“這嫁衣怎麼能隨便買呢?”而且誰家裁縫鋪,成衣店沒事做嫁衣?一般都是定做的好吧!
“哦,那實在不行的話,這親不結了唄。”夜瀾提議道。
林母一聽,差點拿起雞毛撣子想抽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