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被動,到後來的主動,南似水差點把自己整個都敲碎了。
最後還是夜瀾阻止了他。
好吧,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你折磨他,他卻並不覺得自己受到折磨,這樣也沒意思。
夜瀾阻止了他,還讓他能夠說話。
南似水驚奇道:“被敲碎骨頭,原來是這種感覺嗎?”
“你還挺興奮。”夜瀾覺得他腦子有點不太正常。
南似水道:“很妙的體驗。”他看著夜瀾,眼睛亮晶晶的,“你很厲害,可以控製我。”
迄今為止,他隻在她這裡吃過癟。
南似水看著夜瀾,好像看見了什麼寶貝一樣,眼睛都是在發光的。
夜瀾:“你也很厲害,我都解不開你的繩子。”
南似水:“你隻要殺了我,就可以解開了。”
“嗯…是個好辦法。”夜瀾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麼急著找死。
“我解不開繩子,你動不了,要不這樣,我們做個交易。你鬆開我,我放開你。”
“可是我不想放開你。”南似水笑道。
夜瀾:“…嗬嗬。”確認了,她跟他沒得聊。
夜瀾也不再客氣,雖然他有一張好顏,可這性格著實不討喜,夜瀾再怎麼寬容,那也得是在自己安全的情況下。
他已經明顯不配合了,那她也隻有下狠手了
。
南似水感覺有什麼東西進入了他的腦子,將他腦子裡的東西攪得渾濁。
他有點暈暈乎乎,不受控製地閉上了眼睛。
夜瀾輕輕一掙,繩子便鬆了。她將繩子卷起來,仔細摸了兩把,確實是頭發的質地。
可是這頭發怎麼製成繩子呢?
夜瀾陷入了沉思。
身上的傷,碎裂的骨頭,都在緩慢地愈合著。
體內的細針,都被她排出了體外,覺得不解氣,又全部插進了南似水的身體裡。
她沒有殺他,隻是將他弄暈過去。不過在南似水的潛意識裡,他是被殺掉了的。
這樣一來,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醒。
夜瀾覺得他就這樣當個睡美人也挺好。畢竟他閉著眼睛的樣子,比睜著的時候可愛。
等骨頭都長好,夜瀾站起來,從這間陰冷的
地牢裡走了出去。
沒錯,南似水將她帶到牢房裡來了。
走道很長,頂上隻有豆大的燈火,還沒有道旁牢房裡的囚犯的眼睛亮。
那一雙雙的,跟狼眼睛似的,不懷好意地盯著夜瀾。
“她好香。”
“肉香嗎?”
“彆說肉,你一說我就餓了。”
“我已經好多年沒吃過肉了,饞死我了。”
“你不天天都啃自己麼?天天都吃肉,哪裡沒吃過肉了?”
“吃自己和吃彆人怎麼能一樣?口感差距很大的。不懂就彆亂說話。”
“奇怪,她好像不是新來的守衛。好像是從深牢裡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