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墨心生擔憂,折回她的家,發現已經人去樓空,屋子裡像是被人洗劫了一般。
用洗劫這個詞有些不當,孟鶯鶯的家裡其實沒啥值錢東西,可是幾件小擺設不見了,她的衣裳也被翻亂了,衛子墨不得不想到她是出事了。
衛子墨十分擔憂,獨自在琉江城找了兩日,最後還去報了案。
但由於失蹤的是個無關緊要的孤女,衙門的人根本不當回事,諷刺了衛子墨幾句。
衛子墨一心撲在孟鶯鶯身上,聞言頓時就怒了,與那些捕頭打了起來,最後寡不敵眾,被以擾亂治安,襲擊官府人員的罪名給關押了。
還是衛府的人前去尋他,將他從牢房裡帶出來。
心覺太過丟臉的衛子墨讓下人不要告訴母親真相,與眾人一道回來時,他還派人去查孟鶯鶯的下落。
他心中不安,騎馬歸來,越跑越快,本是明天上午才能回來的,沒想到今天傍晚就回來了。
而且,他剛走沒多久,竟然發現了一個身形側影十分像孟鶯鶯的人。
衛子墨喜不自勝,身體快過大腦,將她給攔下了。
誰知她並未看路,直接撞進他懷裡。
衛子墨整個人都是愉悅的:“鶯鶯,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阮陵來了?”
“你…”夜瀾仰著頭看他,神情有些不悅,“太失禮了。”
衛子墨這才意識到,鶯鶯還不是他的妻子,甚至對她而言,他還隻是個見過兩麵的陌生人。
他剛才的舉動,都算是輕薄了。
“啊。”衛子墨後知後覺的啊了一聲,鬆開夜瀾,赫然道:“抱歉,無意冒犯姑娘,隻是姑娘像極了我一個故人,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才失態的嗎?
衛子墨心虛地彆開了目光,又不放心地問道:“姑娘怎麼會出現在此?可是一個人來的?在哪兒落腳?身上銀子夠用嗎?”
“二公子。”衛子墨還要說下去,卻被一名家丁打斷了。
“二公子,這位姑娘是?”家丁是衛二夫人的人,衛二夫人下了死命令,務必要將衛子墨帶回去。
衛子墨跑得快,家丁還費了不少功夫才追上來。
一來便看見自家公子與一女子拉拉扯扯,不由警惕起來。
天色已晚,這會兒還在街上遊蕩的女子,怎麼看都不像正經人家的姑娘。
他們公子可是要當官的,需得束身自好,萬
不可與一些三教九流,不明不白的人扯上關係。
“二公子,時候不早了,咱們得回府了。”家丁提醒了句,卻暗含著警告的意味在裡麵。
他應該不是普通家丁,不然對主子這麼說話,早就被攆出去了。
衛子墨也很尊敬他,聞言將與夜瀾的話題咽了回去,隻道:“姑娘若是沒有落腳之處,可隨在下去府上。”
“二公子,夫人知道你帶個女子回家,會傷心的。”幫他隱瞞真相他就已經覺得對不起夫人了,如果衛子墨再得寸進尺,他就會找夫人攤牌。
衛子墨也知道這人是個認死理又固執的人,當即也不再說什麼,隻對夜瀾道:“若是姑娘遇到什麼難處,可去衛府尋我幫忙。”
夜瀾:“…”
哦豁,又是衛府。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