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屋子,翻身上牆頭,用幾顆石子為他們解穴,然後就跑沒了影兒。
四人默契十足,什麼也沒說,直接兵分兩路,四娘和書生登時進屋去看寒遲,老羅與彌圖去追夜瀾。
四娘和書生心亂如麻,心神失守,已經做好
了見到的是十分慘淡的一幕。
卻沒想到,他們進去看見的,竟是清醒的寒遲。
“主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哪裡?”四娘急急撲倒在床前,看著被子上斑駁的血漬,心下一緊,口不擇言道,“那個女人…我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沒事,淤血罷了。”寒遲道,“養幾日就好了。”
寒遲昏迷好幾日,沒有進食,麵龐消瘦,虛弱得很。他想坐起來,動了兩下,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書生見狀,過來將他扶了起來,四娘也顧不得憤怒了,忙去找到衛府的廚房,趕緊做些清淡好克化的食物,端了過來。
再此之前,她還是先叫了大夫給寒遲去看傷
。
大夫見粥來了,紛紛讓開,等寒遲吃些再具體診治。
寒遲喝了小半碗粥,總算恢複了些氣力,不再是連動動手指頭都費勁了。
大夫也都圍著他,一個接一個的看他身上的傷。淤堵的內力已散,現在的傷隻要好好養著,不用多久就可以好起來。
大夫們商量了下,最後一致同意先治內再治外。
“那個女子,你認識?”書生心細,之前夜瀾出現時,他有注意到四娘的表情。
四娘點了點頭:“她是春杏樓的廚娘,二十多天前,她突然找上我,說要賣身。我看她身懷名器,準備好好培養她,結果沒幾日,主子這邊出了岔子,我就沒怎麼關注她,隻讓明玉和明珠盯著。”
“她很不簡單。”書生想起那人鬼魅般的身影,如今還有些後怕。
如果她想殺了他們,他們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好在,不是敵人。”書生慶幸。
“我當時試探過她,沒有武功,明玉她們也沒有發現不對。隻是現在想想,處處都透著違和。”四娘有些頭痛,她竟然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主子既已醒來,我們便聽主子的意思。畢竟,我們幾人根本拿不住她。”書生有些自嘲。
四娘點頭附和。
半個時辰後,老羅與彌圖回來了,卻是一無所獲,連那女人的影都沒看到。
好在主子醒了,要是主子遇害,他們真的隻能以死謝罪了。
夜瀾若是想躲,憑這些人,肯定是找不到她
的。
她挑了一間屋子,暫時住了下來。
天天窩在樹上也不是個事兒,硌得她腰酸背痛,一天兩天還好,若是每天如此,也太痛苦了。
她此刻心情沒來由的有些煩躁,可能是救世主這個詞,讓她不太舒服,也有可能是兩個不停交替的世界,讓她鬱悶,總之,她現在隻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這間屋子很乾淨,有人打掃過的,被褥疊得整齊。
夜瀾打了個哈欠,躺了上去。
有什麼想不通的,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