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挺鎮定的嘛。夜瀾看著其餘四人道：“看他們的樣子，看到的好像應該不是海獸。”
“姑娘可會破陣？”寒遲真心發問。
夜瀾歎口氣：“我未入陣，如何破陣？”
說的…也對。
隻不過，她能將他們從水牢之中帶出來，便總覺得她很厲害，她有法子…
寒遲抿了抿嘴角，說不清是失望多一點，還是力有不逮的難受多一點。
連幾個人都護不好，他還是太弱了。
將寒遲的失落看在眼裡，夜瀾沒什麼表示，隻是提醒道：“直接將他們帶走便是，不信出了這金家，還會被這幻陣所惑。”
有道理！
寒遲將視線落到夜瀾身上。
夜瀾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期盼。
夜瀾：“…”不是，我不要做苦力的啊！
最後，還是夜瀾與寒遲，一人拖倆，翻牆出了金家。
考慮到幾人那巨大的攻擊性和破壞力，夜瀾果斷將他們打暈了。
寒遲傷口已經二次撕裂，卻依舊一聲未吭出了金家，跟緊夜瀾，並不落後多少。
“現在要去哪兒？”夜瀾站在金家旁邊的巷口犯了難，而後直接將人一扔，“已經出了金家，他們應該沒事了吧？”
寒遲臉色煞白，毫無血色，衣裳已經漚得半乾，頭發也是，身上一片滾燙，已經燒起來了。
他腳步虛浮，每一步都好像踩在雲端，可他的性格便是不會撒嬌示弱的，此刻也隻是咬牙硬撐著。
夜瀾一停，他也正好歇歇。
然而這一歇，他更沒什麼力了。若不是倚著牆，這會兒便要栽倒。
“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都已經把你們帶出來了，也不差這幾步了。”夜瀾嘀咕了句，對寒遲道，“你再堅持一下，我在附近找家客棧將你們安頓下來吧。”
寒遲一陣發懵，好半晌才回應：“嗯。”
夜瀾歎了口氣，幾個起跳拎著四娘和書生躥了出去，沒一會兒又回來了。
從寒遲手中接過一個人，問他：“你還行吧？能不能走？”
寒遲自我感覺良好，點頭：“能。”
他說能，夜瀾竟也相信了：“行，你跟我後麵，彆跟丟了。”又從他手裡接過老羅，提著便往那個落腳的客棧而去。
然而，等她將人安頓好，卻不見寒遲跟來。
“不會真的跟丟了吧？”夜瀾嘴角一抽，折身回去尋，發現寒遲還在那個巷子裡，望著牆頭，根本沒有走的意思。
夜瀾：“…”
“你還走不走了？”夜瀾蹲在牆頭上，看著他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說好的跟緊她呢！
寒遲疲倦地扯了扯嘴角，似苦笑似無奈：“沒力氣了。”
他抬了抬手，軟綿綿的，抬不起來。
“…”夜瀾無語道，“你是想我拎著你走，還是提著你走？”
寒遲也是有追求的，聞言抗議道：“沒有彆的選擇嗎？”
夜瀾：“可以像踢球一樣，踢著你走。你選吧。”
寒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