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彌圖,今年不過十六歲,能夠做到和老羅書生一樣的地步,已經很厲害了。
“主子,你罰我們吧。”彌圖犯倔了,哄不好的那種,不被懲罰一下,心中的內疚與自責,都快將他淹沒了。
夜瀾咳了一聲:“勞駕,先出去一會兒好嗎?我跟你主子有話要說。”
彌圖聞聲,立刻昂起了頭。他才不要在這個女人麵前露出脆弱的一麵!
寒遲也有些頭疼,不知該如何開解這些屬下,正巧夜瀾來了,給他解了這個麻煩,便道:“彌圖,你先出去。”
彌圖:“…”
他感覺好受傷,主子不愛他了。
“彆愣著啊,走吧。”夜瀾看他沒有半分要走的樣子,催促了聲。
再不走她就送他一程了啊。
好在彌圖看懂了夜瀾的眼神,不甘地移開尊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三回頭地出門去。
夜瀾揮了揮衣袖,門“砰”地關上,裝了一手好逼。
寒遲看著她,不由猜測她的來曆。她的武功很厲害,人也很神秘,可以突然的來,也可以突然地走,且身懷名器。按理說這樣的人物,不應該籍籍無名才是。
難道是哪位老古董的弟子最近才放出山?也不是不可能,隻是誰家的弟子如此隨性,不拘小節?
寒遲想了半晌,實在沒想通,還是直接問了:“你是誰?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夜瀾倒是沒想到他竟問得這麼直接,心中發
笑,難道他問了,她就要告訴他嗎?
“我啊,天上來的仙女呢。”夜瀾隨口胡謅道。
寒遲:“…”以為他是傻的嗎?
不想說便算了,他不強求。
夜瀾伸腳將椅子一勾,然後落座,用玩世不恭地語氣道:“問一下,你跟大燕國有仇?”
寒遲有些驚訝:“你這話是聽誰說的?”
“聽彆人說的。我就問你是不是吧。”夜瀾並不是很在意。
寒遲卻覺得很荒誕:“你為何會覺得我跟大燕有仇?”
夜瀾:“…直覺?”
寒遲:“姑娘的直覺,那也太不準了。以後還是莫要太依著直覺行事。”
夜瀾道:“那你收集情報,發展勢力,是要做甚?”
寒遲:“姑娘如此苦心接近於我,便是問這種問題?”他有些驚了,不會真是才下山曆練的姑娘吧?
這對江湖事,一無所知啊。
“姑娘本事不錯,若要招攬手下,參加九州試煉,應該很容易。”寒遲也不是藏私的,見她什麼都不知道,主動提起九州試煉,也是試探。
夜瀾果然不解,追問:“什麼是九州試煉?”
果然,一無所知。
寒遲抿了抿嘴角,所以他到底要不要告訴她,為自己添個競爭對手呢?
夜瀾也在琢磨,聽這名詞,好像不是普通的朝堂和武林的紛爭啊,起碼是帶上了玄幻色彩的。
“姑娘…”寒遲欲言又止,那些老怪物閉關都百八十年了,不知外界情勢,也是情有可原。
隻是這姑娘,到底要不要將九州試煉之事告
訴她呢?
夜瀾:“…”啊啊啊啊啊,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的這種感覺好特麼痛苦啊!
夜瀾:“要說便說,不想說就不說,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個男人?”
得,惱羞成怒,開始人身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