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夜瀾熱切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
這安平王今日怎麼回事,以往看見她們不是都會害怕得發抖麼?今日怎麼用這種眼神看她們?
不過夜瀾的眼中的熱切隻持續了幾息,又變成鳳瑾那種膽小害怕的眼神。
眾人都當是看錯了。
葉驟鬆開懷中的男子,走了過來,看著夜瀾道:“王爺,這段日子不怎麼見你,都在哪兒玩呢?怎麼也不叫上姐們幾個,是不把我們當朋友嗎?”
要是換做鳳瑾,聽到這話已經慌亂地解釋起來了。能解釋什麼呢,說什麼都是惹人恥笑罷了。
一個王爺竟要向一個丞相之女解釋自己近日的去向。
不過夜瀾並不理會葉驟的問題,看了一圈酒桌,上麵擺著幾個骰子和一些籌碼,身體恰到好處的瑟縮了一下。
一群有錢有勢的貴族之女,湊在一起能玩些什麼正經東西,還不是嫖賭之類的。
隻是這單雙、骰子、牌九、鬥雞、鬥蛐蛐她們都玩膩了,偶爾想到什麼新鮮玩意兒,又會湊在一起玩。
她們喜歡戲弄鳳瑾,還時常拿她作賭,也喜歡拉著她一起賭。隻是可惜,鳳瑾怎麼可能玩得過這一群人?
今日葉驟叫上夜瀾,她們在她上來之際,就已經想好了賭局,也想好要拉著她一起賭了。
“王爺想玩?”葉驟笑著道。
“不想。”夜瀾搖頭,“賭博不好。”
葉驟笑出聲:“王爺,以前你跟我們一起玩的時候,可沒說賭博不好啊。”
“王爺來都來了,再玩幾局?”葉驟走到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其他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夜瀾,大有她若不答應,就讓她好看的意思。
夜瀾裝作害怕的樣子,搖了兩下頭,那些人一個接一個的開口勸道:“王爺,葉小姐邀請你玩遊戲,你敢不給她麵子?”
“葉小姐對王爺多好啊,請王爺吃飯,又帶王爺玩,王爺若是拒絕葉小姐,葉小姐可是會傷心的。”
“是啊,王爺你就玩幾局嘛。遊戲而已,怎麼能說是賭博呢?”
“王爺是不是擔心沒有籌碼?沒關係,你是葉小姐的朋友,那也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可以先借給你。”
以前,葉驟逼著鳳瑾上賭桌的時候,這些人也都是這麼說的。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得鳳瑾動搖就成了。
安平王府敗落得那麼快,葉驟可出了不少力。
畢竟如果沒有她這麼欺負鳳瑾的話,鳳瑾也不至於混得這麼慘,成為京中的笑柄。
而且每次她都拉著鳳瑾賭,鳳瑾銀子都輸給了她,偏偏這是“你情我願”,白紙黑字之事,沒法抵賴,也沒法報官,鳳瑾隻能吃下這啞巴虧。
以至於連奴仆的月例都拿不出來,那麼大的王府最後可不就隻剩她自己了嗎?
夜瀾看著葉驟,故意裝成很為難的樣子:“那…那好吧,就…就玩兩局。”
“兩局哪夠啊,怎麼也要多玩幾局,玩個儘興才行。”有人說道。
夜瀾慢吞吞走到桌邊,在葉驟的對麵坐下,低頭整理麵前的籌碼時,唇角輕輕地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