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的,骰盅是你開的,我從始至終都沒碰過,怎麼作弊?靠意念催動麼?”
“怎麼,葉小姐隻能贏,輸不起麼?”夜瀾略帶挑釁地看向葉驟,將擲骰人的指控認為是葉驟輸不起。
“輸?這才第一局呢,王爺這運氣著實好,可接下來,就不一定了。”葉驟勝負心起,想在眾人麵前好好的把麵子撿起來,沉著臉對擲骰人道,“繼續。”
她的眼神帶著刀子,大有“你再讓我輸一次,我就讓你千刀萬剮”的架勢。
擲骰人第一把開出不是預想中的點數,就心覺不妙了。她有心想退,可葉驟不讓,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可是,不好的預感,總是更容易成真。
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接下去的每一把,都是葉驟輸。
擲骰人嚇得手軟腳軟,冷汗直冒,握著骰盅的手都不穩了。
她感覺自己今日是死定了。
夜瀾麵前的籌碼越來越多,葉驟的臉越來越臭,陰沉得像烏雲密布的天空。
終於,她忍不住了,拍桌而起,指著夜瀾的鼻子怒道:“你作弊!”
夜瀾笑:“葉小姐說說,本王是怎麼作弊的?”
葉驟眯了眯眼,忍著沒有拿酒壺杯子砸上去。
她雖然時常戲弄鳳瑾,可也有分寸,沒有動手打過她。畢竟她再怎麼說,也是皇室中人。真要被打,那傷的可是皇族的臉麵,就算鳳瑾肯息事寧人,攝政王也要教訓她的。
因此,打人這事她沒有做。
可現在,她是真的很想打她一頓。
不知為何,她這模樣十分欠揍,完全沒有了從前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反而有種運籌帷幄,成竹在胸,不把人看在眼裡的感覺。
讓葉驟打從心底覺得不舒服。
不僅僅是氣質的改變,還有,她剛才的自稱——本王。
鳳瑾可從沒有在她麵前如此自稱過!
葉驟心下頓時千回百轉,想了各種可能。
她真是安平王?安平王平日那般唯唯諾諾,隻是藏拙?還是安平王已死,這隻是個假冒的?
“你不是安平王,安平王根本不會賭,你到底是誰?”葉驟凶狠道。麵色也不由自主地帶出了兩分狠色。
其餘人聽見葉驟如此說,十分驚訝,好像是哦,安平王每次都輸,今日怎麼一直都在贏?
夜瀾輕輕笑起來。這些人也都好笑,見她表現得和以往有異,就覺得她是彆人假扮的。攝政王的管家是這樣,葉驟也是這樣,對一個人的改變,就那麼不能接受嗎?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夜瀾站了起來,“準你葉大小姐賭術高超,就不準本王練好賭術,一雪前恥?”
“還是說…”她雙手撐在桌麵上,直勾勾地
盯著葉驟的眼睛,緩緩道,“…葉大小姐輸了錢不認賬,想用這個法子抵賴?”
話音剛落,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從她身上湧出,讓周圍的人心中都受到了震蕩。
不僅如此,就連她手下的桌子,都被震碎了。她明明是在笑,可卻沒人覺得好笑,隻覺膽寒。
眾人看這動靜,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幾步。
她不會是要在這裡殺人吧?
“願賭服輸,耍賴也沒用,給錢。”這是葉驟的原話,夜瀾替鳳瑾還給她。
“什麼賭,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王爺怎麼還當真了。”葉驟好歹是京城最大的混混,有幾分膽魄,雖然也有被嚇到,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有些僵硬地說道。
“我可沒有當這是一場遊戲。”夜瀾慢慢往前走,抬起手,握成拳,威脅的語氣,“我說這是賭,它就是賭。願賭服輸,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