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相貌在芳菲閣裡雖然不是一等一,但他的才情卻是上佳的。
許多才子貴女都喜歡與他相處,他的收費也是芳菲閣裡最貴的。
不誇張的說,他就是芳菲閣裡的頂梁柱,其他幾個公子,每月的銀子加起來都不一定有他多。
鴇爹根本不可能放他離開。
“若是王爺喜歡奴的手藝,等以後,奴還活著的話,王爺可以多照顧奴的生意。”媚青說得倒挺直接,讓夜瀾再次對他高看了兩眼。
這是一個神奇的男子。
隻是,那些貴女不會輕易罷休,他能不能回到芳菲閣還真不好說。
夜瀾沒有一下子把話說死,點點頭表示欣然,之後又問了問其他人的打算。
經此一事,他們再在京城待下去,恐有生命危險。
最好的方法是離開京城。
隻不過,他們大部分人都是從小學習媚惑之術,學到的所有東西,都是怎麼討女人歡心,除此之外,一無所長。離開現在的地方,他們又能去哪裡?
所以,除了幾個後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得不入這一行的四個人,其他人都還是想在京城留下來。
夜瀾表示理解,讓他們在王府等待風聲過去
。
攝政王很忙,但夜瀾去攝政王府,硬闖府邸,打傷奴仆,這些事夜瀾前腳剛做,她後腳就知道了。
隻是她沒有真的打死人,隻是打了她的臉而已,所以攝政王才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問罪。
直到她下了值,公務處理妥當,這才領著一隊精兵過來。
也不用通報,攝政王直接讓人把大門卸了,大搖大擺地騎著馬進來,囂張至極,完全沒把安平王放在眼裡。
夜瀾看她們如此蠻橫地闖進來,也不生氣,反正到時候都得給她修,無所謂了。
“攝政王好大的威風啊。”
攝政王本想看安平王氣急敗壞或者明明很生氣卻還要拚命忍耐的表情,但夜瀾笑眯眯的,語氣也沒有絲毫嘲諷的意思,態度自然大方,倒讓攝政王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比不得安平王,今日可是大發神威,我府上十幾個精銳竟都敗在了你的手裡。”攝政王坐在馬背上,背挺得很直,眼神平靜,給人很是高深莫測的感覺。
攝政王今年三十有二,至今未曾婚配。她的身材在女人中間,顯得很是健碩,眼角有幾道細細的紋路,是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哪裡哪裡,攝政王過獎了,攝政王親自訓練出來的兵,還是很厲害的,瑾兒也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打敗他們。”夜瀾揮揮手,很是謙虛的樣子。
“不過攝政王每日忙於公務,怕是不知道府中有惡奴吧?瑾兒今日過去見您,被您的管家好生奚落。瑾兒雖是無權王爺,可也是正統皇室中人,她一個奴才便敢出口奚落,還想以下犯上。瑾兒受了委屈不要緊,可她代表的可是攝政王您的臉麵啊!”
夜瀾這話很假,但是很能惡心人。
攝政王被她一口一個攝政王和您惡心壞了。
雖然她用的是尊稱,語氣也很真誠,可給人
的感覺卻才是真正的奚落。
攝政王:“…”
攝政王眯了眯眼,發現此刻的安平王變得很不一樣了。
以往那個不敢直視她的小孩,現在不僅敢與她對視,還讓人看不透她的心思了。
是個難纏的對手。
攝政王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