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夜瀾也不是給他準備的，這是給她自己吃的。
有條件的時候，夜瀾虧待誰也不會虧待了自己。
馬車徐徐往城外駛去。
車廂窗簾是一層藍紫色的薄紗，從裡頭可以看見外麵，外麵卻看不到裡麵。
司南自入了安平王府，就再也沒出過門。
這會兒坐在馬車裡，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透過紗簾看出去，沿街都是行人和小攤販。
每個攤子賣的東西都不一樣。
京城的街很熱鬨。
有招待達官貴人的，也有專門給小老百姓逛街用的地方。
夜瀾走的這條街，很窄，是百姓逛街的地方。
王府的馬車從這條街駛過，引來許多百姓的駐足，和好奇地打量。
不過也隻是打量幾眼罷了。
京城中的有車一族，比旁人想象中的要多，因此，百姓們見多不怪。
頂多好奇一下，車內坐著的，是真的大戶人家，還是那些打腫臉充胖子的。
馬車從這條街駛過，再拐兩個彎，進入了一條巷子裡。
透過紗簾，司南隻能看見斑駁的牆壁，長著青苔，散發著泥土的氣息。
馬車停了下來。
車夫將簾子一卷，請他們下車。
夜瀾先下車，朝他伸出手：“來。”
司南硬氣的沒有接受夜瀾的好意，學著她那樣跳了下去，結果往前撲去，要不是被夜瀾扶住，他肯定要摔跤。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崴了腳。
疼得吸氣。
“讓你逞強。”女人的聲音涼涼的。
司南剛要回嘴，就感覺腳下一空，被人打橫抱起。
“啊！”司南驚呼一聲，手比腦子反應快，就那麼摟緊了女人的脖子。
等他回過神來，想要鬆手，夜瀾開口道：“裡麵有凳子，坐下，我給你看腳。”
說話的口氣有些霸道。
司南心跳漏了一拍。
怔怔地看著她，看見她沒什麼表情的臉，心臟一下跳得比一下有力，狠狠撞擊著胸腔。
夜瀾抱著他進了大門，將他放在石凳上，蹲下來，捏他的腳踝。
一陣刺痛，司南下意識縮腳，被她緊緊抓住。
“這裡疼？”
司南沒吭聲。
“不是這裡，那是這裡？”夜瀾換了個地方捏。
司南還是沒說話。
此刻，他滿心滿眼，隻有她一人。
夜瀾蹙眉，以為是靴襪太厚，他感覺不到，便幫他脫了鞋襪，然後揉捏。
指尖擦過他的腳心。
帶出一串密密麻麻的酥癢。
司南的腳趾，當即狠狠地蜷了起來。
“不用，我沒事。”司南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變化，大為受驚，慌亂的拒絕了夜瀾的好意，從她手裡縮回腳，踩在地上，又是一痛。
可他拒絕夜瀾的靠近。
“王爺彆動，奴自己來。”他皺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