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自己上趕著,攝政王就算想攔也攔不住啊。”
“你說安平王為什麼那麼想不開,去哪兒不好非要去邊關,活著不好麼?”
“誰知道呢?皇家的事,咱們怎麼說得清,哎,彆提了,喝酒喝酒…”
她去邊關了麼?
媚青呆立了許久,回到房間坐在窗戶邊,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發起了呆。
她速度還真快,說走就走,竟真的不來與他告彆。
媚青頗覺悵惘,消沉了半晌,又覺得他這情緒不對。人家愛來不來,他倒還惦記上了。
嗬。
媚青自嘲一笑,迅速將那些情緒收斂,又恢複成了往先無欲無求的樣子。
清晨,天還蒙蒙亮,媚青睡得不大好,翻來覆去的。
半夢半醒間,感覺窗戶開了,有風灌進來。晨風夾雜著水汽,撲了他一臉。
他感覺有道黑影從窗戶跳了進來,腳步輕盈,落地無聲,像貓兒一般弓著背,躡手躡腳來到他的床前。
也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媚青想要睜開眼看看,但是眼皮沉重,他根本睜不開,迷迷糊糊的,很快睡熟了。
等他再次醒來,回想起這似夢非夢的場景,下意識看向窗戶。
窗戶緊閉,還插著栓。
顯然不大可能有人潛進來。
那就是夢了。
媚青敲了敲頭,難不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他,在盼著安平王回來見他?
不可能。媚青搖著頭否認了。
但他臉色並不大好,眼下還有些烏青,沒什麼精神。
看來,他需要找些事做,轉移下注意力了。
媚青在感懷的時候,夜瀾已經帶著司南去邊關的路上了。
兩人輕車行簡,隻帶了兩個人照顧飲食。
要不是司南不會騎馬,夜瀾直接帶著他策馬奔騰了。
不過司南極少出門,這次乘坐馬車,司南正好可以看看沿途的風景。
因為夜瀾信守承諾,果真帶著他前往邊關,司南的心防也漸漸打開,人也活潑起來。
傍晚,他們若是沒有到達城鎮,便會夜宿野外。
司南下了車,像隻飛出籠子的鳥兒,自由自在,在臨時“營地”附近,找找花,追追蝴蝶,小溪邊玩玩水,笑容也多了起來。
攝政王本想派些人保護他們的,被夜瀾拒絕了。
她此行本就是為了私心,還想在路途中製造一些意外,若是人多了,她還怎麼發生意外?
隻是她找的借口完美無錯,攝政王被她說服,也沒有強求。
車夫得了她的交代,趕路都是不緊不慢,條件有限,中午隨便吃幾口,早餐和晚餐卻是都要弄好吃的。
有時候,司南也會幫忙去拾柴,還會采些花,用來裝飾馬車。
馬車不用怎麼裝飾,他有多餘的,就會編個花環,給夜瀾戴。自己則在耳邊夾一朵,然後對著夜瀾笑,還問好不好看。
夜瀾:“…”
不得不說,有點辣眼睛。
司南也會幫忙生火添柴,看著奴仆做菜,他也跟著學了點,有一次心血來潮想露一手,還做了一
鍋蘑菇湯。
後果就是,沒人敢喝他的湯。他賭氣喝了一碗,最後拉了一天的肚子。
那一天他們沒有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