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家人難得湊一桌聯絡了下感情,吃完飯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擁有良好作息的夜瀾趕緊去洗了澡,回屋睡了。
鐘媽在院子裡洗碗,鐘爸在旁邊陪著,一起說說話。
鐘媽:“鐘意現在變了好多。”
鐘爸:“是啊,她以前都不跟我們講話的。我們跟她講什麼她也不理。”
鐘媽:“鐘意之前總是低著頭,從來不笑的。今天我看到她笑了好幾次。”
鐘爸:“她還給我夾菜了。”
鐘媽:“她也給我夾了。”
鐘爸:“感覺我們太忙,忽視了孩子的成長。”
鐘媽:“那也沒辦法啊,我們要賺錢養家。你身體不好,一個人哪裡忙得過來。我去幫忙每天都那麼累呢。”
鐘爸:“話是這麼說,但總覺得虧欠孩子。”
鐘媽:“她以後會明白的。”
鐘爸:“…唉。”
一聲歎息,將這段對話終結。
鐘媽用清水過了一遍碗,招呼鐘爸洗澡睡覺了。
第二天夜瀾起來的時候,爸媽又已經出去了。
她都已經習慣了,鐘爸鐘媽是閒不住的,又或者說是不敢閒。
孩子要讀書,以後上大學,要買房子,等結了婚,還得養孩子。
鐘家夫婦,恨不得現在就把鐘意這輩子要用上的錢都賺到。
然而不夠,遠遠不夠,所以他們隻能努力啊。
夜瀾踩著露水去晨跑,公園裡已經有不少練太極的大爺大媽,像她這樣來晨跑的也有,但是像她這麼胖的人少有。
她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了,公園裡的大爺大媽差不多都認識她了,看她每天準時來跑步,還覺得小姑娘挺有毅力的。
這天她從靠近河邊的小道往前跑時,突然和從右邊拐出來的人撞上了。
那人被她撞得往後彈去,摔在地上,又捂頭又捂屁股的,連嘶了幾聲,怕是疼狠了。
“沒事吧?”她剛剛感覺有物體過來,已經避開了一下,應該沒有大礙吧?
“有事。疼。”聽聲音感覺年紀不大。
夜瀾去扶他,出於人道主義,關心了句:“哪裡疼?”
“尾椎骨。我可能尾椎骨斷了。”他的聲音都帶了哭腔,夜瀾卻懷疑他是碰瓷。
“尾椎骨比較脆弱,痛覺神經更敏感,你覺得斷了,可能隻是你覺得而已。”夜瀾扶著他到最近的長椅處,“你要不坐坐,緩一會兒就好了。”
她忙著去跑步,沒時間和他唧歪,把人送到這裡就準備走了,結果這人像是賴上她了:“不行,你不能走,你撞了我,你得賠!”
他死死抓著夜瀾的手,不準她走。
夜瀾無奈轉過身:“陪你坐坐?”
那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繼續胡攪蠻纏:“我要去醫院,拍片。你撞的,你得賠醫藥費。”
夜瀾:“做人不要太無恥啊。我每天都會在這裡跑步,你要真骨裂了,拿著片子來找我,我賠給你。但是
現在我趕時間,就不陪你耗了。”
說著掰開那人的手,繼續跑步。
不得不說夜瀾心智頑強,遇到這種事還能氣定神閒的把步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