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岑思白是傍晚時分才知道這個消息的,他知道後,連忙給夜瀾打電話,結果電話一直提示關機,岑思白無比慌亂,就打車去了夜瀾的公司。
今天事情比較少,夜瀾下班就比較早,岑思白去到那裡時,夜瀾已經下班了。
“姐姐的電話關機了,是不是出事了?她什麼時候走的?你們知道她家在哪兒嗎?”岑思白沒有去過她家,並不知道她家在哪兒,這會兒急得團團轉,問著還留在公司加班的幾個人。
“不知道哎。媛姐走了有一個多小時了吧,手機關機可能是沒電了。”妹子回答道。
“這麼晚了,你找她有事兒?”妹子看了他一眼,岑思白汗都出來了,像是有什麼急事一般。
岑思白:“沒,我就是擔心她的安全。”
“等她手機充上電就好了,你先回去吧,明天看到媛姐來上班,我給你信息。”妹子也快忙完了,雖然岑思白長得很好看,但她已經兩天沒睡了,現在巨困,隻想回到溫暖的大床上睡覺。
“好吧。”岑思白也沒能想到其他能聯係上夜瀾的辦法,隻好先這麼著了。
但他還是放心不下,就沒有回去,而是在附近一家酒店住下,等明天夜瀾來上班,他確認她沒事後,他再回去。
夜瀾在醫院陪床,窩在椅子上將就了一夜,第二天林時衍醒來,就看到床邊的她,恍惚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漫長又絕望的夢。
“姐姐……”他出聲,“這是醫院?我怎麼了?”捂著頭坐了起來,環顧四周,入目皆是白色,隻有她和陽光是彆的色彩。
“你沒事,就是熬夜太多,睡眠不足,暈倒了。”夜瀾醒來,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醒了就可以出院了,回家吧,我去辦出院手續,你換好衣服,去門口等我。”
“哦。”林時衍呆呆的應下。
看著夜瀾離開病房,林時衍還呆呆地坐在床上,等她走了很久,才恢複過來,姐姐沒有嫁給霍誠,那隻是個夢。
想到那個夢,夢裡的場景已經記不大清了,但是那種絕望、痛徹心扉的感覺,卻是那麼清晰。
不行,如果他什麼都不做的話,姐姐終究會像夢裡那樣嫁給彆人,不是霍誠也會是其他人!
林時衍想到這裡,趕緊起來換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後跑到醫院門口等她。
夜瀾辦完手續,去停車場把車開出來。林時衍就站在醫院門口,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但他與他們格格不入,像是一個發光體,一眼就讓人看到他。
“這裡。”夜瀾從車窗裡伸出手朝他招了招手。
林時衍表情冷淡,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聽到聲音立刻望了過來,看到夜瀾,迫不及待地往這邊走。
他腳步很快,但是悶不吭聲,開門,上車,關門,係安全帶,動作一氣嗬成。
“餓了沒?”夜瀾問他。
“嗯。”林時衍應了聲,沒有多餘的話。
哪怕內心已經跟火山爆發一樣,麵上也是這樣一副冷淡的樣子,這麼多年已經形成習慣了,突然讓他跟姐姐表白,他好像有點做不到。
剛剛在醫院門口等她的時候,他在心裡組織好了語言,可一看到她,腦子就變得一片空白,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更彆說是說明心意。
而且他還怕看到知道他心思後的姐姐露出厭惡惡心的眼神,這會讓他崩潰的。
林時衍放在腿上的手抓住了褲腿,狠狠地揪著,緊張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這還是他一個字沒說的情況下,他不知道自己說完那些話會怎樣。會休克吧?或者也有可能會死掉。
夜瀾並不知道林時衍這麼豐富的心理活動,聽到回答,她就驅車去了附近的早餐店。
隨便買了豆漿和油條,林時衍沒有下車,就讓他在車上吃,吃完才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