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誠還好,他是成年人了,雖然有精神潔癖,但他之前就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考慮到了很多可能的結果,現在這個結果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
這都能接受了,被欺騙這種事,倒不算什麼了。
岑思白就沒霍誠這麼想得開,他感覺仿佛天都要塌了,畢竟霍誠隻是追求者,可他卻是她的男朋友,身份都不一樣,底線自然不同。
如果這隻是她的過去的一部分經曆也就算了,但霍誠明顯沒有死心,不想當一個隻存在於過去的人。
而且看她的樣子,也不是要跟他斷了的樣子。
岑思白滿心都是被欺騙的痛苦,看著夜瀾,覺得她好可怕。
夜瀾起身,回頭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動作慢條斯理又不失優雅,和狼狽的二人有著天壤之彆。
她吐著煙圈,一個又一個白色的圈在空氣裡散開,煙霧繚繞中,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岑思白想要起身,結果一動就牽動了傷口,讓他疼得倒抽一口氣。
夜瀾見狀輕笑道:“憤怒也沒用,我就是一個喜歡玩弄感情的壞女人啊。”
岑思白瞪著眼睛看她,她將煙夾在手指上,雙手交疊,撐在腿上,身子前傾,幫他回憶:“你不要忘了,一直都是你追求的我啊,那麼真誠熾熱死皮賴臉,還趁我酒醉衝動讓我答應你的追求。我說過我不是好女人,你不相信,還飛蛾撲火一樣一頭撲在我身上,我是一個正常女人,抵禦不了誘惑也很正常吧?”
聽聽,這是什麼渣女言論?
岑思白都驚呆了,感覺被刷新了三觀,顛覆了想象。
她雖然有說過她不是好女人,但岑思白以為那就是為了考驗他隨便說說的,誰知道真相這麼刺激。
還有正常女人,接受不了誘惑什麼的,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和“我隻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岑思白莫名有些無法直視正常女人這幾個字了。
他覺得自己需要冷靜,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和她之間的關係,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想要大吼大叫質問她的衝動,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砰!”門被摔得震天響。
辦公室又隻剩下兩個人了。
夜瀾看向霍誠,在她與岑思白說話的過程中,他已經把自己收拾好了,臉上雖然有傷,但不影響他的風度。
“霍先生,你看……”夜瀾攤手,聲音像鉤子,“我就是這麼壞,肆意玩弄彆人的感情,你還要喜歡我這樣的壞女人嗎?”
霍誠抿了抿唇,心裡想要為她開脫,卻又說不出口。
無論是談著男朋友和他糾纏,還是說抵禦不了誘惑這種話,從各個角度看都很渣吧,實在難以想象這還有什麼可以開脫的。
而且她神情坦蕩,一點不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是錯的,簡直無恥至極。
想到自己竟然當了第三者,霍誠心中一梗,緊了緊放在腿上的手指:“我覺得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好哦。”夜瀾說,“霍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霍誠腳下一滑,差點跌倒。神特麼下次再來。他繃著表情,繼岑思白之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