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兩位小公子年紀還小，夫人對他們如此嚴厲，雖是用心良苦，但兩位小公子心中，恐怕會埋怨夫人。”龔大娘子經常聽見柳慕寒和宋惜顧私下裡罵夜瀾是老巫婆。
她也覺得夜瀾對他們太苛刻了，男孩子嘛，這個年紀正是調皮愛玩的時候，夫人卻十分嚴厲，若他們不聽話，就直接藤條伺候。
為了方便教訓他們，家中的花園還特意種植了一片莖藤……
“埋怨？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感恩的。”夜瀾不在意的說。
她對小孩的態度向來都是放養，野生野長，很少乾預。但那都是讓人省心的好孩子，即便沒人管，也不會長歪。
像宋惜顧柳慕寒這種，就必須讓他們早早體會到生活的毒打，才會變乖。不打就無法無天了。
見夫人不聽勸，龔大娘子歎息了聲，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宋公子和柳公子，看模樣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夫人如此嚴苛，若他們家人找上來，心疼了，尋夫人麻煩可怎麼辦？
“龔大娘子，不要擔心，夫人心裡自有分寸。”丁香見不得彆人質疑自家夫人的決定，如此頂了回去。
見她們都不在意，夫人還有些不耐煩了，龔大娘子識相閉嘴。
再說下去，夫人該惱了。
說到底，她也隻是個做下人的，最多就是給些建議，可左右不了主子的決定。
“姨姨，你看這隻粉色的蝴蝶，漂亮嗎？”無憂抓著一隻蝴蝶獻寶似的跑到夜瀾麵前，舉著給她看。
夜瀾低頭，就看到短胳膊短腿的無憂滿頭大汗，頭發都貼在了臉上，但是笑得很開心。
她抓著蝴蝶的翅膀，蝴蝶撲翅掙紮，撒了她滿手的粉。
“嗯，漂亮。”夜瀾配合地道。
無憂更開心了：“那就送給姨姨了。”
夜瀾張手，她小心翼翼地把蝴蝶放在夜瀾手心，又討好地笑了一下。
夜瀾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頭。
她知道宋惜顧和柳慕寒為什麼討厭她，也知道無憂為什麼討好她。
養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尤其她要養的是兩個記仇不記恩的、還不是原主自己的孩子。
既然他們心裡清楚，他們不是她的孩子，那她就要他們謹記，她沒有義務對他們“好”。
隻有讓自身變得在她這裡有價值，才配她的好臉色。
而無憂，是一個心思細膩，又很敏感，還很為彆人著想的女孩子。
夜瀾希望她知道，宋惜顧和柳慕寒，不是她的責任。她可以自私一點，活得恣意一點。
以前沒人告訴她，她可以這樣活，那麼夜瀾就來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