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人扣在床上的浣浣渾身僵硬,根本不敢動彈。
耳朵癢癢的,溫熱的氣體掠過,仿佛有人拿著羽毛在上麵輕撓,讓浣浣耳根通紅,再往下蔓延到身體各處。
她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然而等待他下一步動作的浣浣,遲遲沒等到她的“刑罰”。
睜開因緊張而緊閉的雙眼,浣浣扭頭看向身邊近在咫尺的人,發現他已經抱著自己睡著了。
浣浣:囧……還以為他會對自己做什麼呢。啊呸,什麼做什麼,她難道是在期待他對她做什麼嗎?不,沒有,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浣浣猛地搖了搖頭,然後望著天花板不動了。
就這樣過了片刻,可能此刻的氛圍太適合睡覺了,習慣早起的浣浣,眼皮不受控製地往下掉,最終慢慢闔上,再次傳出和夜瀾同頻的呼吸聲。
再次醒來的時候,屋子裡隻剩她一個人了。炭盆依舊不時發出輕響,窗戶半開著,從她躺著的地方看出去,正好能夠看到洋洋灑灑的雪花,緩緩地飄落下來。入目的白色莫名有種可以讓人心靜下來的能力。
浣浣就這樣盯著紛飛的雪花看了半天,突然想到什麼,扭頭看向牆邊的櫃子。
果然,上麵的花瓶裡並沒有花。
浣浣想要折些花插在花瓶裡,但據她所知,冬日隻有梅花。
浣浣一下子就想到了宮裡的梅園。那裡的花是可以隨意摘取的。
宮人會在清早去摘花,有的是用花做糕點,有的是貴人要插花,特意讓宮人去折。
她可以混在那群人中間,去折幾枝。
浣浣這說乾就乾的性子也不知道替了誰,想去梅園折花,就立刻起來洗漱了。
拉開門就看到隔壁屋子門口立著,不停將手放在嘴邊哈氣的魏福,浣浣又想起來要給魏公公做圍脖手套的事,等她摘花回來,就去跟他說。
“乾娘,您起來了。”魏福看到浣浣便一臉熱情地打招呼,“乾娘餓了沒有,兒子去廚房給您叫菜?”
“不用,我不餓。”浣浣擺擺手,蹦蹦跳跳地跑進雪地裡。
魏福站在屋簷底下喊:“乾娘彆去踩雪,鞋子會濕的。”
浣浣停下來看了他一眼,心想魏恒都不管我,你倒是管得挺寬。
她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投入到了踩雪的快樂中。
去她之前住的那個院子的距離並不遠,浣浣一路踩雪過去,在她院子裡找到了一個花籃,便提著花籃出了內務府。
浣浣的行動路線在夜瀾的掌控之中,她沒有拘著她的意思,女孩子還是活潑一點比較好。
不過看她好像挺高興的樣子,正在過目今日份冊子的夜瀾看了看左手上的卷餅,突然覺得它不香了。
煩。她已經努力工作三天了,枯燥,乏味,太難過了。
夜瀾扔掉了手中的毛筆,拿起掛在門邊衣帽架上的披風,出門將手裡的卷餅遞給了魏福:“味道不錯,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