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我有件事想跟你說。”浣浣怕戳到夜瀾的痛處,態度很是小心翼翼。
夜瀾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不過看她擔心她的樣子,也很有趣,便沒有戳穿,還是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好啊,你說。”
“阿恒你這幾天身體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浣浣眼神擔憂,打量著他的臉色。
夜瀾:“沒有不舒服啊,我很好,咳咳咳……”
“你這還叫很好?”浣浣音量立刻拔高了,上前挽住他手臂,也顧不得傷不傷他自尊了,強硬道,“你這幾天精神萎靡不振,臉色蒼白,沒有血色,我要帶你去看大夫!”
“身體比什麼都重要,我們不能諱疾忌醫。”浣浣緊緊抓著夜瀾的手臂,生怕她跑了。
夜瀾認真為自己辯解:“我沒有諱疾忌醫……”
但在浣浣眼裡,他這是狡辯。一手抱著他的手臂,一手去捂耳朵,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架勢。
夜瀾:“你說要去看大夫,那就去唄。”
說著拿起蒲扇便起身:“時辰還早,醫館還沒關門呢,我們現在就去看。”
然而他起來了,浣浣卻抱著他的手臂沒動,夜瀾狐疑地打量著她。
浣浣不大確定的問道:“我們不會被抓起來殺掉吧?”
夜瀾聞言失笑,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你的小腦袋瓜都在想什麼呢?大夫是那麼沒有醫德的人麼?他們會保護患者的**的。”
德性不好的大夫,也開不了醫館。
無論哪行哪業,誠信都是最重要的。
“真的?”浣浣半信半疑。
夜瀾道:“你既然害怕,為何還要讓我去看大夫?”她重新坐回來,“既然你不敢,那我便不去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隻是她小題大做,她隻好順著她,安她的心罷了。
然而夜瀾這麼說的時候,浣浣反而堅定了,拉她起來:“沒有什麼比身體更重要!”也不知道是在說服夜瀾還是在說服她自己。
於是兩人沐浴著月色出門,都不用提燈,月光大好,將路況照得清清楚楚。
雖說皇城有宵禁,但越到外圍,這禁令越是形同虛設。
白天太熱,狗都不願意出來晃蕩,但是晚上不一樣,無論是去串門乘涼,還是出來喝酒聊天,這條白日熱鬨的街上,到了夜晚,依舊熱鬨。
夜瀾搖著蒲扇,吹走白日的熱氣,涼風吹在身上,兩個字,舒服。
他們走得並不快,就跟閒庭漫步,飯後消食一般,慢悠悠地在街上走著。
有時遇到鄰居,還會點頭示意,或是閒聊兩句。
原本還急匆匆要去醫館的浣浣,也慢慢靜下心來,欣賞起夜裡的風景。
反正他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不著急。浣浣心大的想著。
夜瀾:“……”難過,她失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