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驀地瞪大了眼睛,昨晚的事,難道不是夢嗎?
“醒了?”夜瀾在燒水,她準備煮個麵條,抬頭看見程雨薑,說,“坐著等一等吧,很快就好了。”
感冒之後,程雨薑整個人都變得遲鈍,而且更乖了,老老實實在餐桌前坐下,才問:“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也是剛起。”她也睡得很沉,一覺睡到了十點。
“你沒有感冒吧?”昨天她頭發沒乾就睡著了,可能會頭痛。
“沒有。”夜瀾吸了吸鼻子,將麵條放進滾水裡。
程雨薑皺起眉:“還說沒有,你都鼻塞了。”
夜瀾固執地否認:“沒有。”
程雨薑撐著桌子站起來:“我記得家裡有感冒藥的,我找找,待會兒你吃包衝劑。沒有也可以預防。”
於是程雨薑滿屋子翻箱倒櫃地找起來,夜瀾攔都攔不住。
生病了的程雨薑,固執得像一頭牛。
夜瀾把麵條煮好,端出來,一人一碗,程雨薑也找到了感冒靈顆粒。但是隻有一包衝劑了,他讓夜瀾喝。
夜瀾吃麵:“我沒感冒,你才要吃藥。”
程雨薑舉著拿著衝劑的手:“不行,你要吃藥,要是嚴重了,會很難受。”
夜瀾無視了他的手:“我看你都發燒了。”
程雨薑臉上滑過一絲心虛,大言不慚:“我身體好,可以硬扛。”
夜瀾毫不客氣地嗤了一聲,沒再理會智商明顯下降了很多的程雨薑。
和一個病人計較,她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程雨薑此刻的狀態,就像想方設法逃避吃藥的小朋友,什麼借口都用上了。
夜瀾沒有理他,看著他見她無動於衷,把手收了回去,慢吞吞地吸麵,她快速吃完,然後換上鞋子拿上雨傘,就要出去。
程雨薑才吃了一半,看見夜瀾要走,猛地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椅子在地上蹭出一道刺耳的聲音,他痛苦地皺起眉,卻沒有停留,猛地跑過來,從後麵一把抱住了夜瀾。
“彆走,我吃藥。”他很是委屈地說道。
為了不讓她離開,連吃藥這麼厭惡的事,他都可以忍受。
他雖然生病,身上發燙,但是力氣還是很大的,怕夜瀾跑掉,他抱著她的力道很大,勒得夜瀾骨頭都疼了。
她掙了掙,沒用,就放棄了無謂的掙紮,無奈道:“我不走。”
“你鞋子都換了,就是要走。”程雨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語氣越發委屈,就像被拋棄的幼崽,可憐極了,“你不要走,不要離開薑薑。”
夜瀾:“……”猛男撒嬌,這誰頂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