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
“大家到這裡來排隊，不要推搡，保持秩序，大家排好隊，不排隊不給測啊！”負責納新的弟子頭都大了，這些粗俗的凡人，根本不知道秩序為何物，在這裡推推擠擠。要不是他們隨身帶著法寶，能夠阻隔凡人的接近，恐怕他們都要被淹沒了。
夜瀾雖然隔得遠，前方還有數顆人頭攢動，但她還是清楚看見了前來納新招生的弟子，一共有三人，兩人在那裡喊，另外一人斂著眼睫，臉上滿是不耐。
那兩個扯著嗓子試圖維持秩序的弟子應該是第一次出來招生，沒有經驗，這個時候若是放出修仙者的威壓，或者來個殺雞儆猴，馬上就能讓這些凡人安靜如雞，乖乖按照他們說的做了。
“吵死了！”終於，還不等夜瀾出手相助，那個滿臉不耐的人突然出聲，一柄飛劍從他身後飛出，劈向人群。
劍氣帶風，裹挾著無往不利的氣勢。
雖然每隔五年就有仙人來這裡招收弟子，但在這裡生活的還是普通百姓，見仙人這殺人一樣的架勢，立刻就嚇到了。
尖叫聲驟起，眾人見飛劍要從自己的頭頂劈下來，頓時驚恐地往兩邊退去。
然而這人潮洶湧，人挨人，人擠人的，哪裡是他們想退就能退得了的？
於是他們眼睜睜看著飛劍落下，以為自己今天就要命喪黃泉了。
然而那飛劍隻是掀起一陣勁風，將中間的人往兩邊吹開，分出一條道來。
飛劍將人海分開後，就回到了少年的手中。
眾人見沒有發生流血死人事件，一片嘩然，和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著，卻是不敢像之前那樣往仙人跟前湊了。
少年抬起劍，劍尖指著前方，道：“這裡，排隊。”
百姓們吞咽口水，老老實實慢吞吞地往中間移動，排成長隊。
另外兩個少年都傻眼了，忌憚地看了那動手的少年一眼，卻不敢有微詞。快速將測試石放在桌麵的凹槽裡，臉色微微扭曲地看向隊伍的第一人：“小妹妹，把手放在這個珠子上。”
而被她親娘抱在懷裡的小女孩，看見那名弟子的臉色，哇地一聲就哭了。
那名弟子臉色發青：“……”
夜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從空出來的地方走向城門，引來動手少年的側目。
“你也是修士？”他突然起身往夜瀾這邊走了過來，他的同伴想要攔他，卻又不敢，隻好用餘光盯著這邊。
“是，又不是。”夜瀾看著停在自己麵前的少年，說得有些玄乎。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是又不是，怎麼你們這些人說話都喜歡搞這一套？”少年又不耐煩了。
夜瀾：遇到一個耐心比她還差的，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