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出了青陽宗的大門,就知道身後跟著倆尾巴。
不過是兩個螻蟻,她沒將他們放在眼裡,但也不會無故大開殺戒。
說起來,她現在脾氣著實好了不少,性子也平和了許多。可能是早前被係統壓製著,不準傷人性命的緣故,即便後來沒有了係統,她也很少動殺心。
除非是那些人惹到她頭上了。而且得情節很嚴重,才會要人性命。
正常情況下,收拾一番就夠了。
在青陽宗上,這幾個冒犯她的人已經得到了教訓,既被她羞辱了,又被其他宗門看了笑話,在夜瀾這裡,這件事就算是了結了。
如今他們再想對她出手,夜瀾也不會僅僅隻是因為他們有這個念頭就把他們給滅了,起碼要有一些實際行動才行。
隻不過夜瀾沒想到,她隻是回了一趟神棄之地的功夫,這倆跳蚤就沒了。
現場還殘留著無數凶殘銳利的劍氣,即便是修士,誤入這裡,一不小心也會被劍氣所傷。
兩隻跳蚤已經麵目全非,臉被劃得稀爛,身體上也全是傷口,宛如被人千刀萬剮。
慘,真慘。
夜瀾看到這倆的屍身,都忍不住在心裡同情了他們一秒。
兀瞳:“他們這是遇到了……報複嗎?”
場麵太過血腥,兀瞳感到一陣不適,胃裡頭翻江倒海,他有一種想要吐出來的感覺。
“不是。”夜瀾檢查現場,又在二人麵前蹲下,檢查了一下他們身上的傷口。
“這是被破雪所傷。”夜瀾篤定道,“應該是辰逸那家夥動的手。”
彆看辰逸總是一副高冷,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山樣,實際上他也瘋。畢竟是劍修,能在這個年紀,在劍道上走得那麼遠,他骨子裡也是瘋的。
端看此刻這兩位宗門長老的死狀,也能看出一二。
兀瞳忍著不適道:“為什麼是他?”
夜瀾站起身,自戀的笑了笑:“因為,他都是為了我啊。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跟上來的,但要是知道這倆人對我起了歹心,他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兀瞳又酸了:“你還真是懂他啊。”
夜瀾不理會兀瞳的酸言酸語,看著周圍的劍氣,苦惱道:“到底是兩個金丹期的修士,想必辰逸贏得也很艱難吧,說不定還受了傷。”
而且是重傷,不然他不會連現場都沒有清理乾淨就走了。
放任兩個宗門的長老屍體暴露荒野,周圍還留有命劍的劍氣,若被人找到,他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於是夜瀾幫辰逸做了戰場的掃尾工作,將這裡的痕跡清理乾淨,順便把兩位長老的屍體也燒成灰給揚了。
丹鼎中的那簇丹火,威力多強啊,她借出來一點,兩個長老就隻剩一捧灰了。
夜瀾清理完痕跡,拍了拍手,再次回到神棄之地。
而後聞到血腥氣的修士趕來,卻是什麼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