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被架在了男主的對立麵,開啟了作為對照組的悲慘人生。
葉未歇說的小聲,齊輝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葉未歇搖搖頭,沒喝最好,不然處理村裡的流言蜚語也挺麻煩的。
齊輝又道:“我當時就說他們想太多。”要真想不開早想不開了,哪會等到今天。
葉未歇卻道:“難說。”
畢竟原主本來也不想,但架不住有人上門刺激。
齊輝一怔,“啊?”
“沒事。”葉未歇笑了一下,說,“這次麻煩你們了,謝謝。”
“嗐!麻煩什麼,”齊輝一點不在意的擺擺手,粗獷的臉上全是仗義,“也不看看咱倆什麼關係。”
葉未歇聞言挑了下眉梢,他記得書裡的原主和齊輝的關係並不親密,平時來往也不多,但看齊輝的意思,怎麼跟過命兄弟似的?
他好奇的問道:“咱倆什麼關係?”
“鄰居啊。”齊輝應得理所當然。
“……”葉未歇。
是他孤陋寡聞了。
“醫生有沒有說我什麼時候可以走?”葉未歇乾淨利落的換了話題。
齊輝回想了一下,“沒說。”
“那……”
“等著,我去給你問問。”
不等葉未歇說完,齊輝已經跟一陣風似的衝出病房。
又很快把醫生帶回來。
醫生聽了聽心跳,又詢問了幾句,確定沒什麼問題後就讓葉未歇出院了。
換回自己的衣服,葉未歇讓齊輝先回去,他還有事要辦。
齊輝本來就不信葉未歇會想不開,加上自己也有事情,所以很乾脆的走了。
等人走後,葉未歇轉去了走廊儘頭的洗手間。
鏡子裡的少年留著一頭又厚又長的頭發,幾乎將他的整張臉給蓋住,以至於整個人看起來陰陰沉沉的。
葉未歇心下了然,難怪原主沒朋友。
不過現在倒是便宜他了,不然性情變化太大,不熟還好,熟悉的人解釋起來很麻煩。
他抬手將額前的頭發撩起,一張俊俏又熟悉的臉便出現在了鏡子裡。
葉未歇挑眉,這不就是他十六七歲時的樣子嗎?
少年五官精致,皮膚又白又細,臉頰上有些嬰兒肥,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琥珀色的瞳仁波光瀲灩,很有神。
他的雙唇有些蒼白,卻半點不影響顏值,反而多了一絲柔弱美。
行吧,葉未歇放下手,又把擋臉的頭發往兩邊撥開,起碼是他自己的臉,不然頂著一張全然陌生的臉生活,他還得適應一段時間。
出了醫院,葉未歇先找了一家米粉攤填飽肚子,這才順著記憶一邊打量四周灰撲撲的街道,一邊往縣城的百貨大樓走。
不是他矯情。
雖然是同一具身體,但要他和原主共用毛巾牙刷,他還是有點膈應,所以得買新的。
還有衣服也是。
就是囊中太過羞澀,他現在全身上下加起來也就十一塊八,哦,家裡還欠外債三百五。
所以彆說衣服,就是買條內褲估計都夠嗆。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既然不會剪,你逞什麼能?現在我哥的頭發被剪壞了,你說怎麼辦吧?”
一道指責聲突然傳來,葉未歇隱隱抓住了幾個字,頭發剪壞?
他眼睛一亮,轉頭看過去,就見街對麵,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大爺正和兩位麵相硬朗的男人激動的爭執什麼,周圍還圍著幾個看熱鬨的。
他的視線很快落在其中還戴著圍布的男人頭上。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隻見那男人的頭發被剪得像半個西瓜皮倒扣在腦袋上。
而且還是中間被開了一個四角形豁口的西瓜皮。
葉未歇差點噴笑出聲。
難怪人家要急。
要換成他,早把人攤掀了。
想到什麼,他腳尖一轉就走了過去。
老大爺叉著腰,中氣十足,“胡說八道,我明明就是按你的要求剪的,哪裡不好看啦?”
“哪裡好看了?”西瓜頭快氣瘋了,氣急敗壞的吼道,“你把我頭發剪成這傻樣,我後天怎麼結婚?”
“你要早說你剪不了,我們就換地方了,現在弄成這樣,我就是想補救都救不回來。”
一旁看熱鬨的人也紛紛點頭。
“大爺你托大了,人家馬上就要結婚,你把人頭發剪成這樣,讓人怎麼去接親?”
“我要是丈母娘啊,看到女婿頂著這麼個頭發來接親,我估計會一棍子把人打出去,都不夠丟人的。”
老大爺被說得滿臉漲紅,“你們胡說八道,這發型哪裡剪壞啦?不和他拿來的圖片,那什、什麼郭什麼一樣嗎?”
不說還好,一說,西瓜頭更氣了。
他倏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然後往自己的臉側一懟,問圍觀的人,“你們看看,有哪裡一樣?”
眾人定睛一看,紛紛搖頭。
“一點都不一樣。”
葉未歇覺得,這是郭天王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老大爺見沒人站他,懶得再掰扯,不耐煩的擺手,“走走走,趕緊走,這單我不收你錢了,就當我學雷鋒。彆在這鬨鬨哄哄的。”
“你——”西瓜頭氣急,伸手就想去拽老大爺衣領,卻被人眼明手快的抓住手腕。
同時,一道清亮的嗓音傳入眾人的耳朵裡。
“要不,讓我來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不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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