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扶蘇隨從統籌操持出遊途中的瑣事雜務。”
章邯和英布都是非知情者,眼下皆不留在殿中。
便隻有扶蘇離席領旨:“臣遵命!”
即便是沒長一個權謀腦的周邈,也察覺到暗流湧動。
他上次勘探道路,以及之前始皇陛下出巡,都是率兵主將的王離,這次就像是隱形了一樣。
果然是受‘博浪沙刺秦’一事的影響吧?
但冷落王離一事,其中的權衡,可比周邈所想更複雜。
若想培養大秦的二代青壯將領,如蒙恬、章邯,或許還加一個英布。
勢必就要與王翦、王賁、王離,祖孫三代皆為列侯的王家有所衝突。
隻是現在局勢已顯而易見,王離與章邯之間,已經分出勝負。
但隱居府中的王翦,顯然一如既往地老辣聰明。此時的王離就未有分毫不忿,且是言行由衷地服氣。
其實王離就算退一射之地又如何?他仍舊是列侯。
而仙使座下童子韓信,又得王翦指導,也算有了師徒之實。如果作為大秦幼生代將領的韓信長成,如無意外,多少會對王家有所照應。
而韓信拜師王翦,又是嬴政親自帶去王家拜訪的。
在此之中,沒有嬴政與王翦的默契嗎?未必。
因此,又在周邈不曾關注的時候,大秦的將與相,已經有了一輪換代。
就在周邈以為,今日的部署會議就到此為止時,蕭何離席發言了。
蕭何向上首揖禮,奏道:“臣曾於鹹陽廣場上看得世界輿圖,得知西域南北有大山,中有大河。”
“又曾聽聞西域東西六千餘裡、南北千餘裡。西域有數十列國,在匈奴、月氏、烏孫之西。”
“臣偶有猜測,豈非又一諸侯並立的中原之地?
西域列國林立,其間利益必然錯綜複雜,若仙使真能行至西域,恐需一名相交斡旋的善辯善謀之謀士。”
周邈升起一點小疑惑:有與國外交需求的話,應該是找九卿之一的典客馮去疾,要一名屬官隨行吧?
可四顧殿中,無一人表示疑惑,就明白可能是職責有古今差異?
尋常難以得見的是,嬴政沉思幾息,才道:“征召橫陽候門客張良,隨行仙使出遊西方與北地。”
聽到張良的名字,周邈猛抬頭!
張良?不是參加了科舉嗎?應該不可能沒通過縣試的吧?
“陛下,張良通過縣試了吧?那他不是還要考試嗎,沒空吧?”
嬴政納罕:“應試科舉,所為無非是能施展一身才乾。那應召與科舉有何區彆?”
反而前者更加迅速便捷。
“似乎並無區彆?”周邈發現他想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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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非‘費翰林不入內閣’,也不是後世省考國考考編製。
若為做官一展才學,那科舉與應召確實是殊途同歸。
“我明白了,沒問題了。”
而且那可是謀聖張良啊!還是歸秦限定版謀聖!
定下征召張良作為謀士隨行,此次部署才算徹底結束。
……
“……這次我們要騎馬趕路,隨侍的人手就不多帶了。”
周邈回到六英宮,吩咐準備出遊的事,說到隨侍人選。
方岩:“臣必然是要隨侍仙使身側的。”
周邈點明騎馬趕路,其意就在於說此次出遊辛苦勞累,身嬌體弱者必然吃不消。
而女孩子在生理方麵,確是要體弱些。
但隸妾燕卻出列,毛遂自薦:“仙使,妾亦願隨侍仙使身側。”
還不等周邈開口,燕便開始列舉優勢:“妾會禦馬騎行,身強體壯鮮少生病。且妾為女子,途中若與女子打交道,會更方便得用。”
當然,一男一女隸臣妾隨侍,會更合適方便。
但是:“燕,我們在外騎行奔波,得有一兩月,你身體能吃得消嗎?”
“妾能。”燕回答時眼神堅定,似熠熠生輝。
周邈對待女孩子會出於紳士風度,有所禮讓與照顧。
卻不會直男癌入腦,覺得女孩子就是不行,爹味十足地強硬安排,美其名曰休息享福。
“既然燕你有信心,那就和方岩一道隨行罷。”周邈微笑同意道。
他尊重燕的努力,以及進取升職之心。
一旦真正得到允準,燕也分外高興:“謝過仙使!”
“有何可謝的。”周邈不以為意。
“我也要去!”估摸仙使應當回來了,項籍便結束晨練,找了過來。
也學著列舉優勢:“我會騎馬!我身高力大,以一敵五個好手武士,亦不落下風,還能隨行護衛!”
確實,項籍的武力值和身高一樣,長進優越。兩三月的時間,就已經能以一敵五了,身高也追上周邈並又高出一指。
明明也長了一厘米,卻依舊被比過的仙使周邈,很是鬱卒。
誰家座下童子,會比仙使還高啊!
十二歲啊,一米六出頭,這合理嗎!
幸好還有兵仙崽比他矮。
十一歲的韓信:“我也要去。”
在周邈眼中,兵仙崽和燕一樣,都是需要愛護的對象——比他又高又壯的項小籍不算!
“信崽,此去是騎馬趕路哦,會很累。”
“我要去。”韓信一張臉沒以前那樣冷酷了,但高傲不減。
甚至因為嬰兒肥削減兩分,便再添兩分高傲。
“我要去。”
高傲冷漠臉.jpg
“……”周邈投降,“好好好!去去,一起去。”
韓信得到允許,項籍更加不依:“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去去去!”周邈害怕再晚一點,就要被項小籍鬨麻了!
方岩輕車熟路地去做出遊準備。
……
雖是按部就班,因循舊例,也花費三日,才做足出遊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