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雙殺月氏王與冒頓單於!(1 / 2)

月氏王邀請赴宴,做客王帳,周邈欣然應允。

長公子扶蘇與章邯、英布、張良,並座下仙童韓信和項籍,再有隸臣妾方岩與燕,隨從前往。

而既赴宴做客,便不好令三千精騎儘數前往。

否則不似做客,似是奔著攻人老巢去的。

因有密議在先,周邈先唱白臉道:“既是月氏王邀約,那便由仙武侯率一百武士隨行即可。”

按說接下來該輪到英布,作不懂變通的莽漢模樣,堅持再帶五百騎兵。

但在英布開口之前,一路行來不說寡言亦絕不算健談的張良,竟頭回失禮搶話道:

“仙使莫要為難仙武侯。始皇帝陛下嚴令,仙武侯須率一百武士、一千精騎隨行左右,寸步不離。仙使此舉,豈非陷仙武侯於不忠之地?”

五百騎兵,翻倍漲到了一千?

這與先前密議的有出入啊。

但周邈渾身上下最大的優點,可說就是有自知之明,何況還是謀聖張良的勸誡?

臨陣改口,肯定是事情有變,隻是張良察覺了,而他還沒有。

頭發卷曲蓬亂,滿臉絡腮胡的月氏王,整個人潦草蠻野。

“始皇帝實在膽小,生怕仙使被人擄掠了去?”

簇擁在月氏王身後同款潦草蠻野的漢子,立時哈哈大笑!

眼前場景,儼然是粗獷爽朗的漢子們,不拘小節地說笑。

但周邈陡然敏銳:嗯?月氏王你是在詆毀始皇陛下膽小?!

在周邈炸毛理論之前,張良搶先開口:“陛下寬厚慈愛,擔心仙使沿途遇到賊寇強盜,嚴令隨行護衛須要嚴密。”

這一打岔,周邈也想到大事為重。

“子房勸諫的是,本使總不好辜負陛下厚愛,也不該陷仙武侯於不忠。”

“仙武侯,那你便率一百武士並一千精騎隨行罷。”

仙使周邈一言既定,也不必去管月氏王。

英布當即揖禮告退:“唯!臣這便去點兵整裝!”

緊隨其後,張良亦揖禮:“仙使與月氏王稍等,臣去籌備赴宴事宜。”

張良的隊伍定位就是智腦謀士,這類瑣事是扶蘇的事兒。

但眼下周邈自然不會點破追問,隻道:“辛苦子房。”

“臣告退。”張良轉身回頭,與章邯擦肩而過。

隨即,章邯也告退道:“仙使,臣所率兩千騎兵留待營地,臣需得去安排囑咐一番軍紀軍務。”

周邈同樣頷首允準:“辛苦章將軍。”

接下來,周邈就和扶蘇一起,原地與月氏王應酬。

而自始至終,韓信和項籍,以及方岩和燕都隨侍左右。

五步之外便是護衛的武士數人。

半刻鐘後,離去的張良和章邯便一前一後回來了。

張良身後還跟著兩列十二人,或捧匣或抬箱。

近前向周邈稟道:“臣裝點

了些薄禮。仙使看看,可是得體?”

送禮?

雖又是在計劃之外,周邈也配合地依言轉身:“本使看看。”

說著就走近了,掀蓋開箱,仔細查看。

在周邈掀開查看時,身後的月氏王視線也在禮物上掃過。

周邈確認,禮物並無異樣,就是從他們的差旅費裡撿出來的,精鹽、布匹和黃金。

最後,在抬眼掃過捧抬禮物的人麵孔時,警覺都有些麵熟?

周邈驚覺,而後視線投向裝禮物的箱盒,件件鏤花繁複,造型奇巧,卻又大氣。

周邈回身,與張良視線相交,頷首誇道:“攜禮赴宴方是做客之道,如此甚好。”

很快英布也點完兵,整裝待發。

周邈:“既已準備妥當,就請月氏王帶路。”

月氏王:“仙使請。”

……

月氏部眾飛馬在前,月氏王與周邈並駕齊驅。

在灰雲覆壓的天空下,斑駁枯黃的草原上奔馳著。

奔馳著。

奔馳著。

而早在好一會兒之前,就已經看不見身後的大秦騎兵營地了。

“仙使不曾見過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吧!”

一個馬身距離的月氏王,大聲與周邈交談著。

周邈:“沒有呢!”

出發不久,月氏王就沒停止與周邈隔空交談。

爽朗健談的樣子,就如見麵後對方一直表現的那般。

“其實草原亦有趣味,捉野兔,射鴻雁,好玩得很!”

周邈:“哇!我都沒玩過呢!”

一邊騎馬,一邊聊天,也不易覺察時間的流逝。

要不是周邈喚出係統界麵,看著灰暗地圖上唯一明亮的、圓弧的一條線路,都沒察覺他們已經跑出這麼遠了!

按比例估算,大約已有十七八裡。

在平原上,望山跑死馬,果然如此。

即使遠方有山脈參照,也會不知不覺跑偏方向。

以為跑的是直線,但其實是圓弧。

如果後麵有人按直線追趕,永遠都會追不上,因為根本追錯了方向。

像衛青霍去病那樣在草原上不迷路的少有,而‘迷路侯’李廣才是大多數。

“仙使,我們到了!”

終於,一大片灰黑夾雜的皮氈帳篷,出現在視野裡。

周邈:再不到,他都要裝不下去了!

……

隨行仙使的一千騎兵,停駐在帳篷區外的草場上。

騎兵下馬,牽著馬兒溜達吃草。

一百武士繼續隨行,在行了小半刻鐘後,到達較為華麗高大的帳篷區。

接著就被帶到兩個空帳篷裡,歇息等候。

隻有二十武士,跟到了王帳之外,卻也未進帳。

月氏王宴請大秦仙使,武士不當進帳。

於是最終進入帳中的,

有周邈、扶蘇、章邯、英布、張良、韓信、項籍和方岩與燕。

進帳後,一番寒暄應酬。

而後禮讓入座,周邈落座左次席。

秦以右為尊,月氏亦然。

可即便是客隨主便,入座客位,也不至於是次席。

周邈:說真的,他自從成為仙使以來,就從未居過下位次席。

從來都是在始皇陛下右下首,或站立側位。

在右側坐滿月氏翎侯貴族,左首亦有人時,周邈隻作未覺,欣然入席。

扶蘇、章邯、張良、英則布在周邈下位依次入席,韓信、項籍和方岩與燕侍立身後。

酒肉端上,宴席開始。

“聽聞仙使日食三餐,此時正午,可是正合仙使用餐時候?”

整個封建時代,百姓都是一日兩餐製。隻是不愁吃喝的富貴人家,會常備點心果子。

在鹹陽時,周邈中午常吃些餅餌、湯餅一類簡易麵食和熱乎點心,幾乎等同一頓正餐了。

所以他確實是日食三餐。

可月氏王竟也知道……

張良與章邯目光一瞬交彙,隨即又移開。

周邈:“是的,正合本使進食午餐的時候。”

“如此便好哈哈哈!”月氏王爽朗笑道。

“哈哈哈!”

帳中對坐的月氏翎侯貴族們,也跟著哈哈笑。

爽朗熱情沒覺得,吵鬨無禮就真是了。

麵前食案上的酒肉,肉是整塊水煮的牛肉、羊肉,腥膻難聞,咀嚼費勁。

酒是泡著黍米的稀湯,酸餿衝鼻,聞之欲嘔。

周邈:根本不能入口一點!

所幸帳中之人,就無一人是為在宴上吃肉喝酒而來。

在又與扶蘇和章邯應酬過幾句後,月氏王又把話遞到了周邈麵前。

“我常聞王翦、李斯之名,仙使認為,本王與他二人孰賢?”

一副死魚眼看著案上酒肉的周邈,聞言轉頭看向上首。

“月氏王似乎更賢。”

對不起了,王大將軍,以及李斯。

不過,下一句是不是:‘我孰與始皇帝賢?’

“本王與始皇帝孰賢?”

哈還真是!哪來的臉啊!

你月氏王不是趙佗,他周邈也不是陸賈!

他可沒打算有理有據地,細數始皇陛下功績,證明始皇陛下更有德有才。

直接實話實說:“月氏王你,尚不及始皇帝陛下十之一二。”

王帳中霎時安靜,某一刻落針可聞。

月氏王神情一僵,脖頸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血。

突然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邈:不好笑可以不笑的,當誰不知道你在用大笑掩蓋尷尬呢?

不會還以為就這表現,很大度風趣吧?

“本王未能發跡起家於中原,所以才在此崎嶇山

河、無垠戈壁間稱王。假使我占據中原,又豈會比不上秦王?”

隻怪沒生對地方,否則他月氏王必更勝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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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竟叫他見到了公元前的普信男!哇!味兒好衝啊!

拉踩王大將軍和李斯就罷了,還拉踩始皇陛下那他就不能忍了!

事已至此,也不差他嗆幾句了。

“恕本使直言。”

仙使周邈素來表情鮮活,此時的鄙夷也就格外生動。

“月氏王占據河西要塞,扼西域與中原要道,都未能發展得富裕一點……”

視線在王帳掃視一圈,不屑輕視已經儘數體現。

“月氏既無城郭繁華,又無田畜興旺,更無五穀蔬果,仍是逐水草而居,茹毛飲血,一如未開化的蠻夷野人。”

“那麼我想,即使月氏王生於中原,是某諸侯國嗣子王孫,生來便承繼一國之地,最終亦不過是被瓜分國土,抑或亡於大秦刀鋒之下而已!”

王帳之中。霎時死寂!

似乎一呼一吸間,都不敢多用力半分。

上首的月氏王終於裝不下去爽朗大度了。

情緒上臉,立即臉紅脖子粗的。

“砰!”

月氏王將酒碗重重地磕在案上,陶碗當即四分五裂!

案上酒肉皆被震得躍起,而後原路落下,一陣叮鈴當啷的響。

“周邈!!!”

“誒!”周邈乾脆應聲,“怎的?”

笑話,他會怕!他周邈兩輩子到現在就沒怕過誰!

——始皇陛下不算,他那是敬畏崇拜。

大秦眾:……

張良:難道與人舌戰,不是他的分工嗎?

“砰!”

“砰!”

在月氏王被周邈積極應聲,噎得麵部漲得紫紅時,右側月氏翎侯貴族們亦是紛紛磕酒碗!

周邈挺胸昂頭,睥睨對坐磕酒碗的粗野漢子們:乾嗎!

“乾嗎!”平地而起一聲暴喝!

周邈被震得耳朵嗡嗡響,回頭怒瞪項小籍:“項小籍,耳朵都要被你吼聾了!”

“抱歉抱歉!”

王帳原本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氣氛,霎時為之一滯。

而就在此時,章邯的親信帶著捧抬箱盒的十二人入帳獻禮。

——對,之前並未送上禮物。

“臣代表大秦,向月氏王送上國禮。”

也不等上首的月氏王開口,送上禮物的十二人,將箱盒放在地上後,轉身就退出了王帳。

地上共計十二個箱盒,個個精巧、繁複又大氣。

已經打開蓋子的裡麵,裝的是雪□□鹽、閃亮黃金和各色布匹。

親信送上禮物後,並不與月氏王交談應酬,隻是退下時順勢站到章邯身後。

又在看向對麵的中偏後的一個座位時,神情驚訝的樣子:“冒頓太子?”

周邈聞聲,倏地看向對

麵!

未來的冒頓單於,十五六的年齡,卻是身高體大,麵目凶神惡煞一般。

對麵的冒頓並未應聲,理都沒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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