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法,王建雙的心情好了不少,待在家裡嫌悶得慌,他也是個麻將迷,平日沒少和一些單位的一把手切磋,當然都是贏得較多,這些一把手誰敢贏他呀?即使贏了,也是象征性的。中學的校長胡海便是其麻友之一,王建雙打通了他的電話,胡海道:“王鎮長,真不好意思,今天老丈人七十大壽,是沒時間了。對了,郎主任好像沒什麼事,要不我幫你聯係下?”
郎學禮是中學的後勤主任,和王建雙也打過幾次麻將,王建雙與郎學禮聯係了之後,到了郎學禮的家中,另外又叫了計生站和村建站的站長,王建雙到的時候,那兩個站長還沒來,左常美給王建雙泡了杯龍井,自己到棋牌室打麻將去了。
由於是老關係了,在王建雙麵前,郎學禮並沒有什麼拘束,邊等邊和王建雙聊天,聊著聊著便聊到國慶前一晚他和陸漸紅陪錢一峰打麻將的事上去了:“王鎮長,你不知道那晚我們打多大,每個人押底十萬塊,我郎學禮打了就算一輩子麻將了,還從來沒打過那麼大,現在想想都後怕,要是背起來,兩年的工資一晚上就沒了。”
“打這麼大?”王建雙也吃了一驚,“你老郎有家底子我是知道的,勉強能打打,陸漸紅哪來這麼多錢?”
“他打了個電話就有人給送過來了,好像是打給段所長的吧,我沒聽清,不知道是不是他。”郎學禮說這話的時候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像是無意中說出來的。
王建雙留心了,段長江,你他媽這是找死,不經過老子同意,隨隨便便就把十萬塊錢支出去了,好,老子讓你這個國慶都過不安頓。另一方麵,他可以更加的肯定,陸漸紅的手腳絕對不乾淨。
這一場麻將自然是以王建雙大贏告終,郎學禮的運氣不錯,贏了一千,那兩個站長各輸五千,不過他們不在乎,這都是有錢單位,隨便按個明目報銷了就行,就當是變相行賄,增進感情了。
晚上十一點,王建雙撥通了段長江的電話:“段所長。”
跟著他便不吭聲,段長江見他不說話,也敢掛斷電話,問道:“王鎮長,這麼晚打電話來,是不是有事?”
王建雙冷笑了一聲:“明天你到我辦公室來,我有事找你。”
段長江一夜未眠,王建雙深夜電話,肯定沒什麼好事,他知道,肯定是他支給陸漸紅那十萬塊錢的事,不過他留了後手,這資金是從陸漸紅宣傳辦的專項帳戶上走的,而且第二天陸漸紅便把這十萬塊錢給還上了,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讓他睡不著的是,在黃福林和王建雙的戰爭中,到底誰會贏?自己的選擇是正確還是失敗的?其實他並不想選擇立場,可是人在官場,總得有個立場,牆頭草是萬萬做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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