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應該的。”陸漸紅笑著說,“於局長有什麼事嗎?”
“也沒有什麼事,隻是想請陸秘書長晚上吃個飯,聯絡下感情。”於文化撓著頭皮說。
這些日子,陸漸紅覺得自己墮落了,徘徊於安然和高蘭之間,小心翼翼地平衡著三者之間的關係。和安然在一起,他有背叛的痛楚。和高蘭在一起,他又覺得欠她的太多。這絕對是一種良心上的折磨,更是一種負累。或許這就是男人的悲哀。當然,沒有責任心的男人不會這麼想,還會樂此不疲,津津樂道。陸漸紅不是這樣的人。這很好地驗證了著名武俠家古龍說過的一句話:作為一個男人,沒有女人喜歡固然是一件很悲哀的事,但喜歡他的女人多了,卻是件更悲哀的事。陸漸紅有了更深刻的理解,那就是如果那男人同樣喜歡著喜歡他的女人,這比悲哀還***悲哀。最近很閒,上下班都很準時,一下班便回到住處,與高蘭住到了一起。為了掩房東耳目,高蘭的房並沒有退,給人一種還住著的假象。他的租處因為有了高蘭,儼然是他的另一個家。他知道這麼做不好,但麵對高蘭,麵對把第一次和最後一次都給了他的高蘭,他實在沒有辦法也不忍心去傷害她。所以當於文化邀請他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但他隨即想到,自己作為一個分管領導,如果不和下屬打成一片,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儘管他的本意不是這樣,但下屬一定會有這種感覺,上下級很容易出現隔閡,那麼工作就難開展,出現政令不通,令不行,禁不止,消極應付,甚至是陰奉陽違都極有可能。所以,陸漸紅很爽快地說:“人不要多,酒也不能多喝,於局長可要保護我。”
於文化很高興:“小範圍的,小範圍的,那陸秘書長先忙著,晚上五點半我來接你。”
陸漸紅打電話人了高蘭,說晚上有個飯局,回去可能要晚上一些。高蘭微微有些失望,但心裡還是很高興的。陸漸紅能打電話告訴他的行蹤,這證明他的心裡有她,便叮囑道:“那你少喝些酒,早些回來。”
五點半,教育局的車開到了市政府外,於文化打來電話說:“陸秘書長,我在門外等你。”
陸漸紅拎著包正要出去,想了想,還是把包放進了辦公室,關上門出去了。
於文化在車上向陸漸紅彙報道:“來的都是教育局的,沒有外人。”
車在“相約酒吧”門前停下,教育局向司機說:“你把車開遠點,自己找個地方吃飯,不要喝酒,記得要發票,我吃完飯打電話給你來接我們。”
陸漸紅沒有說話,現在的記者很厲害,有些專門在晚上到各個大酒店門口暗查,看到政府的車子就會曝光,所以有的酒店為了對付這一招,隻要是政府來的車,全部用印上本酒店的套子套上車牌。
陸漸紅看了看,沒發現機關裡的車,也沒有套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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