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曉鬆的眼睛骨碌碌亂轉,但見門前把守很嚴,心知想逃是逃不出去的,心中一動,驚訝地說:“鐵局長,你……你怎麼打扮成這副樣子?”
“不這樣,怎麼會把你引來呢?譚書記,我真想不到會是你呀。”鐵忠誠冷笑著說。
“鐵局長,我不明白你的話。”譚曉鬆開始裝糊塗,剛才在病房裡發生的事,隻有他們兩個,隻要自己死不承認,就是一個死無對證的局麵,諒他們也沒有辦法。一旦自己離開了病房,趕緊得遠走高飛,酈山是沒法子待下去了,他心中打定了主意,便跟鐵忠誠打迷糊眼。
鐵忠誠冷笑了一下,說:“請譚書記看一樣東西。”
譚曉鬆看到的是一段視頻,他從進病房開始一直到外麵的人衝進來,都拍得一清二楚,譚曉鬆徹底癱了。
當沈明海和陸漸紅得知消息趕到公安局的時候,譚曉鬆已經開始接受審訊。
陸漸紅和鐵忠誠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沈明海道:“真想不到,害許主任的人竟然會是他,一想到我們的隊伍裡居然隱藏著這麼一個凶殘的殺人犯,我真是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呀。”
沈明海說了這話後問道:“鐵局長,他有沒有交待他為什麼要對許主任下此毒手?”
鐵忠誠搖了搖頭。
沈明海走進了審訊室,大聲喝道:“譚曉鬆,你老實交待,許主任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要這樣置他於死地?”
“沈書記,我辜負了您對我的培養和期望,我對不住您呀。好,我交待,我坦白。”譚曉鬆的態度忽然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鐵忠誠這時客氣地道:“沈書記,陸縣長,現在我們要審問嫌疑人,請你們回避一下。”
“你交待吧。”進來一名記錄的同誌後,鐵忠誠開了口,他的稱呼已經改變,由譚書記變成了你。
譚曉鬆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說:“許誌高勾引我老婆,給我戴綠帽子,我警告過他幾次,可是還是一意孤行,所以我才動了殺機。聽說他沒死,怕他供出我來,所以我到醫院弄死他,就這樣。”
鐵忠誠呆了一呆,啪地扔下了筆,喝道:“譚曉鬆,你應該知道作偽證的後果,你還是老實交待,爭取寬大處理的好。”
譚曉鬆笑了笑:“事實就是這樣,難道你要我去杜撰嗎?好,是陸縣長要我去殺許主任的,你信不信?”
“你……”鐵忠誠氣得差點罵娘。
審訊陷入了僵局,譚曉鬆一口咬定是許誌高勾引他老婆才動了殺機,除了這些,他的嘴巴很緊,不露一丁點口風。他知道,自己橫豎是個死,倒不如嘴巴放牢一點,自己的家人或許還能得到很好的照顧。
陸漸紅和鐵忠誠都想不到,譚曉鬆是得到了沈明海的暗示,將他殺許誌高的動機轉化為兩人私人的恩怨,這樣是神不知鬼不覺,怎麼都懷疑不到沈明海的身上。
先行關押,看能不能再找到其它突破口。目前也隻有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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