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毫不客氣地說:“趙秘書長沒有太大的要求,隻是想能找個人傾述,找個人說話,找一個在自己老了的時候,能陪伴著他的人。僅此而已。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想說,你會一直陪著他,是不是?可是這現實嗎?等你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會發現你的承諾很難做到,會很累。你以為你父親會舍得讓你操勞嗎?”
趙瑾茫然地垂下了頭,陸漸紅沒有再說下去,他要讓趙瑾自己去思考。
過了好一陣子,趙瑾才抬起頭,道:“謝謝你,可是我現在該怎麼做呢?”
陸漸紅見自己的開導起到了效果,也很欣慰,笑道:“你要做的,就是將心比心,打開你自己的心扉,去接納彆人,也讓彆人接納你。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我想,你父親肯定在等你回家,現在正是你和他敞開心扉的時候。”
趙瑾站了起來,鄭重地向陸漸紅伸出了手說:“現在,我正式邀請你做我的朋友。”
兩隻手握在了一起,陸漸紅忽然覺得自己簡直***偉大極了,如果不從政,完全可以做一個心理輔導師。
將趙瑾送至家門口,家裡的燈還亮著,趙瑾拿出鑰匙,輕輕地開了門,卻見到趙學鵬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已經睡著了,顯然是一直在等趙瑾。趙瑾忽然覺得心很痛。
趙學鵬忽然醒了,睜開眼,便看到了蹲在他麵前趙瑾那張帶著淚花的臉,不由坐正了身體,說:“小瑾,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趙瑾猛地擁住了趙學鵬,抽泣著說:“爸,您辛苦了。”
陸漸紅站在門前,轉過身,緩緩離去。
趙學鵬屋裡的燈一直亮著,徹夜未熄,
陸漸紅回到山水賓館,已經一點多,曹雄飛不在,可能是去拜見領導了,不過陸漸紅倒也樂得清靜,今晚,他的心情不錯。
他當然想不到,他離開湖城僅僅一天,湖城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趙學鵬跟他說,這次省委組織部的培訓很有意義,現在他還不明白,當他知道湖城發生的大事時,他才懂得趙學鵬的意思,借著培訓的機會,遠離戰團。畢竟他的培訓時間有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很多事情都可以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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