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漸紅便迎來了一批看望梁月蘭的人,首先是準安市委書記李昌榮和宣傳部長衡太兵,隨同一起來的一個年輕人,應該是李昌榮的秘書,不過很麵生,將一個碩大的果籃放進了病房。陸漸紅沒想到他們會來,不過看安然的神色,想來安然來之前肯定說了這事。
陸漸紅道:“李書記,真不好意思,麻煩您和衡部長都過來了。”
“漸紅,這麼說就太見外了,畢竟我們在一起共過事,而且安部長也是我們的好同誌,出了這樣的事,我們怎麼能不來?”李昌榮神情和藹,看著衡太兵道,“太兵部長,你說是不是?”
衡太兵陪著笑道:“李書記說得是,安部長,這段時間部裡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李昌榮二人並沒有待多久,寒喧幾句便告辭了。
跟著,剛上任湖城市委副書記的曹雄飛也到了,一見麵便責怪起陸漸紅來:“漸紅,這麼大的事你都瞞著我,是誠心不拿我當兄弟待啊。”
陸漸紅和安然都趕緊向他賠不是,他們三人是老熟人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客套的。說了幾句,曹雄飛放下一千塊錢,說:“漸紅,這錢你一定得收下,算是我對老人的一點心意。”
陸漸紅將錢推了回去,說:“曹書記,你的好意我心領,但是這錢無論如何請你收回去,如果當我是兄弟的話,就不要難為我。”
安然也道:“曹書記,你就聽漸紅的話吧。”
曹雄飛見二人拒得堅決,便將錢收了起來,道:“有什麼需要的,就打個招呼,我們可都是老朋友了。”
“會的。”陸漸紅點了點頭。
曹雄飛走後,常務副市長朱國忠和米新友也連袂來到,同樣也責怪陸漸紅不透露消息,這讓陸漸紅哭笑不得,這事他一直都在瞞著,沒想到還是被人知道了,而且知道的還不少。
等送走了這二人,病房裡的果籃已經放滿了,護理醫生不快地說:“我知道你們是當官的,但是到醫院就要遵守醫院的規矩,當這裡是菜市場啊,像你們這樣人來過往的,病人還休不休息了?”
陸漸紅被訓得毫無脾氣,向安然笑了笑。其實照顧方麵的他們確實不需要操太多的心。兩人來到了走廊上,安然道:“漸紅,你那個書記不錯啊。”
陸漸紅笑了笑道:“趙叔知道這事,也是他告訴的,看來我對他的認識還是不夠啊。”
陸漸紅和趙學鵬的關係,安然現在知之甚祥,況且她好歹也在政府裡混到現在,知道薑海風之意是借著看望梁月蘭向趙學鵬示好。跟著她又想到李昌榮來此的目的,基本是如出一轍。那麼想到這裡,安然不禁有了一絲絲的擔憂,趙學鵬如果不在位了?那陸漸紅會是個什麼樣的境地?人走茶涼,簡單的四個字便真實地道出了人生百態。
看著安然臉上忽然間湧現出的擔憂,陸漸紅道:“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順其自然吧,當初,有誰能想到,趙秘書長能跟我們親如一家呢?”
安然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道:“漸紅,你不會也是向趙秘書長……”
陸漸紅打斷了她的話說:“你這樣不僅輕視了我,更是輕視了趙秘書長啊,況且,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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