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那件事啊?”呂玉芳道,“除了他,還有誰的名字是這種四個字的怪胎?現在是陸市長的駕駛員,軍分區政委彭軍跟他的關係很近,你動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餘恒坤後背冷氣直冒,三年前的事情他記的很清楚,當時有一個擁有四名成員的外地流竄作案團夥,在俊嶺打劫了一個珠寶店,店裡的銷售員冒著生命危險報了警,劫匪未及走脫,被困在了珠寶店,劫持了店內的兩名人質,警方束手無策,最後不得已請來了軍分區的特種兵,王玉曉寶就是其中一員,應劫匪的要求裝扮成為其開車的駕駛員,在行車的過程中故意導演了一場車禍,在車子翻滾的過程中,揮槍擊斃了其中三人,另一人還是他故意留下活口,但是那人也受了重傷,持凶器的胳膊被打得粉碎。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居然是市長的駕駛員,其職責恐怕不是開車這麼簡單了。
餘恒坤訥訥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呂玉芳雖然生氣,但他畢竟是自己的丈夫,哪裡胳膊肘向外拐的道理,當下道:“要想沒事,你必須得聽我的。”
餘恒坤對自己的老婆向來是言聽計從,趕緊道:“你說,我聽你的。”
“這個時候知道聽我的了?你看哪次不是我替你擦p股?”呂玉芳一點麵子都不給,沒好氣地道。
餘恒坤縮著脖子,陪笑道:“你是我的福星嘛,有你在,肯定能逢凶化吉,化險為夷。”
呂玉芳正色道:“第一,花錢消災。民工提出的要求是四十萬,再加二十萬。”
“什麼?再加二十萬,那可是六十萬啊!”餘恒坤嚷嚷了起來。
“你吵什麼?”呂玉芳幾乎要咆哮了起來,“要不是你做出這檔子事,又何至於花這麼多?我跟你說過多少回,做事要動動腦子,彆衝動,我要你找幾個人去嚇嚇他,你倒好,搞出人命來了。這筆錢省不下來。另外,給一筆錢給那些參與打人的人,讓他們儘快滾蛋,走得越遠越好,等風聲過去了再回來。”
“有必要這樣嗎?”餘恒坤遲疑著問道。
“我叫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呂玉芳寒著臉道,“我跟你說過,現在的俊嶺自從陸市長來了以後,已經不像以前了。聽說新任的公安局長也是個厲害角色,以前是部隊裡的偵察兵,破案很有一套。事不宜遲,遲則生變,你趕緊去安排。”
呂玉芳的口吻極為慎重,餘恒坤不敢怠慢,匆匆離開了家門。隻是讓呂玉芳和餘恒坤始料未及的是,他們還是低估了龐小順的能力,通過醫院的監控錄像,龐小順已經掌握了那批傷人致死的凶徒,不過他並沒有立即采取行動,因為他已經考慮到,這幫人的行動極有可能是受人指使的,所以采取了欲擒故縱的手段,要釣出背後的大魚來。
呂玉芳安排了這些,內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可是隱隱之中她總是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輕易就完了。正神不守舍間,一個電話急促地打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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