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勇軍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道:“情況怎麼樣?”
這兩名乾警正是他派出去的,見省廳的領導和市委書記陸漸紅都在場,心裡有些發慌,也不敢坐下來,站著彙報道:“沒什麼線索。康佳誠說,他的房產地公司確實有一個叫李宗強的人,不過兩個月前已經辭職不乾了。”
一句話,便把他自己撇清了,康佳誠很有一套啊。陸漸紅心中暗暗說了一句。
關陽春將後背微微靠在了椅子上,這個結果在他的預料之中,不由看了苗勇軍一眼,這個白癡啊,也太冒失了。
苗勇軍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這意味著線索也斷了,便垂下頭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順局長,你有什麼補充的嗎?”龐小順一直坐著,陸漸紅有意替他解除尷尬的局麵。
龐小順輕輕咳了一聲說:“陸書記,我沒有什麼補充的。”
“我說兩句。”副廳長尚學誌這時開口了,“從目前的情況綜合已經掌握的一些線索,我們來梳理一下。現在有兩個線索,或者隻是兩個假設,第一,我們假設殺害李宗強和那名出租車司機的凶手是開著悍馬車的。據龐局長所說,那輛車的牌照是雙皇牌照。這條線索要追下去,再次全麵排查雙皇的悍馬車。這方麵可以到車管所去調一下檔案,應該可以查出來雙皇牌照的悍馬車有多少輛。第二,就是李宗強生前的交際圈。據說他經常出入康佳誠的彆墅,雖然康佳誠說兩個月前他已經辭職了,但這句話的可信程度有多大,還需要進一步去證實。另外,還要繼續加大排查的力度和範圍,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關陽春點頭道:“在尚廳長部署的基礎上,我再說幾句。第一,要保持足夠的重視……”
關陽春說的都是一些套話,彆說龐小順了,就連陸漸紅都聽得昏昏欲睡,倒是尚學誌一副坦然的樣子,似乎已經很習慣這種套路了。
足足說了十來分鐘,關陽春才停下來。
陸漸紅不得不也說上兩句,道:“關廳長的指示大家一定要牢牢記住。我隻說一句,破案才是重中之重,希望大家鼓足乾勁,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現在是考驗我們公安隊伍能力的時候了,希望大家不要讓省廳看扁了,不要讓市委市委政府失望,更不要讓雙皇的百姓看笑話,以為我們公安乾警隻會抓賭抓嫖娼,隻會上路查車。”
陸漸紅最後的一句話有點重了,苗勇軍把頭埋在了桌子底下,這段時間,他確實隻關注這方麵,讓本來印象就不好的公安局更是雪上加霜。陸漸紅算是敲山震虎了。話裡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你想搞收入,我不反對,但是你不要太過分,到處設伏,連家裡辦喜事,親戚聚在一起打打小麻將也抓去罰款,這就有點過分了。
關陽春心裡稍稍有些彆扭,當著他的麵說公安隊伍的短處,臉上也無光啊,可是人家是在敲打部下,雖然也有那麼一點指桑罵槐的意思,卻是發作不得,便輕咳了一聲道:“那就這樣吧,大家都去忙吧。”
出了會議室,陸漸紅與關陽春並排走著,笑著低聲道:“關廳長,不會對我的話有意見吧?”
關陽春心中一驚,這家夥的觀察能力也太強了吧,貌似自己並沒有表示出什麼不滿的態度吧,便笑道:“陸書記說哪裡話。”
陸漸紅笑著看了看時間,說:“從省城下來要幾個小時,還沒吃飯吧?走,去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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