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有點慶幸自己,幸好沒有跟他達成什麼實質性的交易,否則被扯進去就麻煩了。雖然他對孫遠良並沒有什麼好感,不過好歹也算是自己的部下,現在情況不明,還是有點麻煩,趕緊打了電話給陸漸紅,道:“陸書記,跟您彙報個事。”
潘順利把剛剛孫遠良被省公安廳的人帶走的事說了一遍,陸漸紅淡淡道:“慌什麼?人正不怕影子斜,如果孫市長沒什麼問題,難道省廳還會冤枉他不成?”
被陸漸紅嗆了一下,潘順利的臉有些紅,幸好辦公室沒有其他人,悻悻放下電話,暗罵了一句:“不噎人會死啊,論年紀,我做你叔都行。”
孫遠良一路上很是忐忑,可是關陽春和尚學誌都不說話,這讓他的心裡也很是沒底。
很快到了省城,孫遠良驚異地發現,他們並沒有去省公安廳,也沒有去省委或者是省政府,而是直接去了一家賓館,不由道:“關書記,你這是要帶我到哪兒去?”
“孫市長稍安勿躁,到了你自然會清楚,難道你還怕我們一個政法委書記,一個省廳常務副廳長吃了你不成?”關陽春不陰不陽地說了這句話,接著道,“到了,下車吧。”
孫遠良的心裡在打鼓,下車的時候,他看到這賓館的不遠處停了一輛警車,看牌照是雙皇市公安局的,很快便想到了症結所在,完蛋了,肯定是找人頂罪的事犯了。
心慌的他暗自盤算著,跑是沒有用的,關鍵是怎麼撐過這一關。
被關尚二人一左一右夾在中間,進了五樓的一個房間,房間裡空無一人,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三把椅子。
尚學誌回手將門關上,指了指桌子對麵,道:“孫市長,坐吧。”
三把椅子,兩把放在桌子後麵,一把隔了點距離放到桌子前,這架勢完全是審訊的意思,孫遠良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道:“關書記,這是什麼意思?當我是犯人?”
“孫市長,不要多心,在事情沒有定性之前,沒有人當你是犯人。”關陽春微微笑了笑,向尚學誌道,“準備記錄吧。”
孫遠良冷笑了一聲道:“我的待遇還挺高,有幸勞駕二位領導親自發問。”
關陽春也不管他這些揶鬱之詞,這種態度他看得多了,看上去很是冷靜,隻不過借著說話的機會掩飾自己的慌張罷了。
接下來是常規性的諸如“姓名、地址、從事的職業”等問題,這讓孫遠良很是不自在,曾幾何時,他受到這樣的待遇?
很快進入到實質性的問題,關陽春道:“興隆縣縣長賀子健被打一事你可知道?”
這麼一問,孫遠良的心頭已經是很明了了,心裡飛速地思索著,嘴上道:“我知道。”
關陽春又道:“根據雙皇市公安局抓獲的嫌疑人供稱,主謀名叫孫兆星,你知不知道?”
孫遠良受不了這種抽絲剝繭的詢問方式,道:“關書記,有什麼問題你就直說吧,不要兜圈子了。”
孫遠良不知道關陽春都掌握了哪些證據,與其這樣逐漸深入,還不如一步到位。
(第二章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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