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張家界歎了口氣說,“兒子處了個對象,眼看要結婚了,定了套房子,可是今天去交錢的時候,卻告之價格漲了兩百塊一平方。唉,這房價啊,真是沒譜,說漲就漲,真讓人心煩。”
陸漸紅淡淡道:“不是有經濟適用房嗎?”
張家界苦笑了一下,道:“陸書記,您有所不知。經濟適用房哪裡是我們能買得到的?麵積大一些的基本都被內定了,出售的也都是小套,不到六十個平方,沒法住。況且就是有大套的,還有各種條件限製,哪裡能爭取得到。”
陸漸紅道:“有這回事?住建局難道就不監督?”
“誰知道呢。”
張家界的話讓陸漸紅很是詫異,這讓他想起了在俊嶺任市長時去新加坡一趟考察人家的住房體係的,回來後還沒來得及消化,就被時任市委書記的梁萬崇事件搞得沒空去整理,後來沒多久便到雙皇來了,現在才有機會重新溫習。
想到新加坡,便毫無懸念地想起了高蘭,那個消瘦美豔的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現在怎麼樣了呢?
一走神,那思緒就飄得遠了。想起高蘭,陸漸紅的心頭便一陣無法遏製的痛,在所有有親密關係的女人中,郎晶成了歌星,實現了人生的蛻變,孟佳有了夢瑤這個精神寄托,生活也足夠豐裕,唯有高蘭才是自己最對不起的人,昔日的一幕幕便清晰地閃現在眼前。
這個心頭唯一的痛,讓陸漸紅一直為之牽掛,可是那份感情,不但是個禁區,還是個雷區,陸漸紅無法忘記自己給她帶來的傷害。
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名分?自己給不了。先彆說世俗道德的約束,安然便是自己無法再去麵對的人。
唉。陸漸紅長長一歎,這時才想起剛剛考慮的是經濟適用房的事,據張家界所說,有些人私分經濟適用房,如果這個情況屬實的話,那也是很嚴重的。對於真正需要住房的人絕對是嚴重的不公平。
想了一陣子,陸漸紅讓張家界打電話給住建局局長惠安城,讓他馬上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一趟。
市委書記召見,惠安城心頭有些緊張,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副市長薑天平的辦公室裡,商量著城市規劃修編的方案。
薑天平見他有些緊張的樣子,笑道:“陸書記是個很和善的人,緊張什麼,我正好有點事情向他彙報,走,我們一起去。”
薑天平雖然是副市長,又有強力的後台支撐,不過卻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在惠安城看來,這是一種拉攏人心的表現,不過不管怎麼樣,薑天平是分管自己的領導,有他擋著,自己也好過一些。
兩人連袂到了陸漸紅的辦公室,見到薑天平也過來了,陸漸紅微感詫異。
薑天平笑道:“陸書記,您要的方案已經差不多了,您再看一看,有沒有需要再修改的地方。”
陸漸紅接到方案,瞄了一眼,道:“回頭我仔細看一下。天平,你來的正好,惠局長也在,正好有件事情需要核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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