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笑道:“朋友歸朋友,交情歸交情,你們來投資,與彆的人一樣一視同仁,不會給你們額外的優惠政策哦。”
米新友不高興了:“就你那點優惠政策,還夠我塞牙縫的?”一邊說著,一邊舉著手晃了晃,“看到這顆鑽戒了沒?三百萬。看到這塊手表了沒?一百多萬。撒撒水撒。”
陸漸紅聽著米新友學著香港人說話的腔調,不由笑了起來:“新友,你什麼時候也變得跟個暴發戶一樣?”
“無所謂了。”米新友長歎一聲道,“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們從政的真的很累,你看我爸,謹小慎微,混得如履薄冰。想撈錢吧,又怕哪天東窗事發,落個人財兩空,還失去自由,不撈吧,遇上我們這種土財主,又眼紅得很。”
龍飛卻道:“新友,你有點鑽牛角尖了。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比金錢更重要。遠的不說,就拿我們三個人吧,這交情是用錢能買得到的嗎?再舉個例子,拿漸紅來說,他從政的目的不是為了錢吧?”
米新友瞪著眼睛道:“龍飛,你把我們兄弟的感情用錢來衡量,太傷人自尊了吧?”
龍飛又道:“或許有的人會認為漸紅是清高。這個暫且不談,就拿權力來說,商能與官鬥?漸紅手中的大權,歪歪嘴巴,就可以活一個企業,但也可以讓一個企業屍骨無存。”
“等等,我怎麼總覺得不是味呢?”陸漸紅打斷道,“敢情你們倆一唱一和,把我當南霸天呢?”
龍飛趕緊道:“那可沒有,我隻是打個比方。話說回來,這年頭做生意,尤其是大生意,哪個商家的背後離得開政府的支持?說難聽點,這就叫官商勾結。”
米新友鼓掌道:“說得好。漸紅,咱們三個叫不叫官商勾結?”
“懶得理你們,越說越說不清了。”陸漸紅站起身道,“我去觀戰。”
裡麵鬥得正酣,見三個大男人都杵了進來,先是寧倩如說手氣不好,讓米新友來轉轉運,裴玲玲又要上廁所,讓龍飛頂兩把,安然也考慮陸漸紅平時工作忙,沒空消遣,也讓了出來,隻剩裴玉玉以一敵三,鼓著腮幫子說:“你們三個大男人可彆欺負我,我會賴賬的。”
這時,米新友笑道:“彆說欺負,我說件事讓你知道什麼才叫欺負。”
他說的是以前在濱江的時候,有一個交通局的領導打麻將,另三個搭子都是工程承接商,那領導單吊九萬,結果抓了張八萬就向桌子上一摜,說自摸了。
牌推開,三個工程商就傻了,一個說:“*局長,你好像不胡八萬吧?”
那領導大大咧咧地說:“差個萬把萬的礙什麼事?”
米新友說出這個,眾人不由都笑了起來,隻見裴玉玉一聲大叫:“胡牌!”
米新友一看,不由呆住了,道:“我打的是三筒,你胡什麼?”
“差個筒把筒的不礙事吧?”裴玉玉伸手道,“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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